r/>“早让人去了,估计也快到了。”
底下人恭敬回话。
永安帝一脸恨铁不成刚。
“你说这丫头,真是宠坏了,走的时候不说一声,回来也没个信儿,连太子都敢帮着她瞒朕。”
“珈宁再不懂事不也有陛下的一份功劳?”
清脆的声音传入大殿。
永安帝的目光追随至声音的源头。
沈诺正巧步入殿中。
永安帝瞬间换了副脸色,声音蕴满怒气:“还知道回来啊,给朕跪下。”
讲真,在听长辈话这方面,沈诺确实无人可及。
说跪就跪,绝不含糊。
这一举动,搞得永安帝都疑惑了。
急忙转头眼神询问旁边的侍从,朕是不是太凶了?
侍从全都低着头,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永安帝见了他们的怂样,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解决。
“跪的这么干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诺低着头,语气坚定:“珈宁自知有错在先,自是辩无可辩。”
“那你给朕说说,你错哪儿了?”
“回陛下,珈宁年幼无知,自认有三错。”
永安帝没出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错一在不该不告而别,错二在不该不言而归,错三在不该让亲友忧心。”
永安帝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对她的自知之明表示肯定。
“那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罚你?”
沈诺不假思索地开口:“珈宁愿自入天机暗牢,思过三月。”
永安帝被她忽悠得团团转,还没听清这段话,就已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朕准……”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你要是敢准了此事,哀家就让你替珈宁去暗牢呆上三月。”
同声音一同进来的还有个鬓发洁白,头顶凤冠的赤袍妇人。
纵使经过岁月的洗礼,美人依旧可观往昔风华。
永安帝走下来想给她行礼,却被直接略过。
妇人径直走到沈诺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问外祖母安。”
沈诺乖巧地叫了声人。
宁太后把她扶起来,心疼地看着她:“我的囡囡怎么成这样了,你这几年在外面是不是过得不好……”
永安帝扶了扶额。
“母后,她都这么大了,再不教训就来不及了。”
“管教也不是你这个管法啊……那暗牢是她该去的地方吗……哀家再来迟些,看到的是不是就是珈宁的尸体了?”
沈诺见气氛差不多了,急忙开口阻止。
“外祖母别说舅舅了,都是珈宁不懂事,这些都是应该的。”
宁太后甩了永安帝一记眼刀后,又慈祥的看着沈诺。
“咱们别聊这些了,我的囡囡饿了吧。”
“你瞧瞧在外面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在沈诺面前是慈祥的姥姥,到了永安帝那儿,又跟变了个人似的。
“皇帝,你不是叫珈宁来给你陪膳吗,怎的还不传?”
永安帝恭敬回答:“是,儿臣这就去。”
说完,就示意太监去传膳,中间还被迫临时给沈诺加了道玉蓉琉璃糕。
永安帝还是不理解,他的母后是怎么做到区别对待的,太子当年作为嫡长子也没这个待遇啊。
宴席的气氛在宁太后的主导下,表面看去宾主尽欢。
精致的御膳如流水般呈上,沈诺始终保持着得体的仪态,小口尝着宁太后特意为她加的玉蓉琉璃糕,入口清甜软糯,是熟悉的味道。
太后不时与沈诺交谈,询问些路途见闻、寒暖小事,目光慈爱得能掐出水来。
永安帝在一旁看着那些微漏出的故人之姿,偶尔插上两句话。
眼看席面将散,最后一道消食甜汤也被宫人们悄悄撤下时,宁太后忽然轻轻放下银勺,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这细微的举动让侍立一旁的大太监心领神会,立刻上前躬身询问:“太后娘娘,时辰尚早,您看……?”
宁太后的目光未曾离开沈诺的脸,浓烈的慈祥包裹着沈诺。
“皇帝,”宁太后转向永安帝,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不容置疑的份量,“哀家与珈宁许久未见,闺房私语尚有许多。此间你政务繁忙,就不必相陪了。”
她顿了顿,像是临时起意,又补充道:“哀家记得,御花园角落那处听雨亭,这几日花开得正好,僻静。让人送壶云雾春芽到那儿去。哀家要与珈宁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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