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宋国的茶叶和绸缎。
“大都护英明。”韩玖远恭维一声后,便继续汇报此战缴获情况。
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管理战俘的千户王大贵走了进来说道:“大都护,有一个老头要见您,自称叫做蒲元寿。”
“末将找人打听了下,都说这人是关中大儒,在庆阳府周围颇有声望。”
“关中大儒?”
李骁眉头微皱,随即笑道:“有意思,带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身穿青色长袍、五十多岁的老头被带了进来。
他虽年纪不小,却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挺胸抬头,一副傲气的样子。
刚踏入大殿,北疆将领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不屑,更有久经沙场的锐利,寻常人怕是早已被这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蒲元寿虽然面不改色的模样,但心里也有些发虚,有种忽然迈不动腿的感觉。
只能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道:“不过是些北疆蛮夷,就算手握兵权,又懂什么礼仪纲常?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当年中都来的王爷见了老夫,都要起身相迎、客客气气,老夫岂会惧他们?”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主位上的李骁身上时,却忍不住愣了愣。
眼前的年轻人,不过二十余岁,面容坚毅冷峻,眉宇间虽带着几分英气。
这模样,与他此前听闻的“北疆凶酋”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当然,要是他对旁边两个女子不那么粗鲁,而是红袖添香的话,就更像个世家子弟了。
“你就是李骁?”蒲元寿问道,主要是怀疑是不是像曹操那般找人假扮自己呢。
“大胆!”
王大贵瞬间怒喝:“竟敢对大都护直呼其名,找死不成?”
李骁却抬手拦住王大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不咸不淡:“蒲先生倒是好胆量,在我北疆军的大营中,还敢如此端着架子。”
蒲元寿依旧硬着头皮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一生秉持孔孟之道,何惧之有?”
“老夫倒是想问问李将军,你可知道你们北疆军正在干什么?攻破城池便劫掠富户、贬人为奴,这般残暴行径,与乱世盗匪何异?”
“乱世盗匪?”李骁哈哈一笑。
“看来,蒲先生是来问责于本都的?
说着,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但你怎知我北疆人不是匪?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错觉,把我北疆军当成了良善之辈?”
“是我李骁的汉人出身吗?”
“蒲先生,你一直都是这么勇敢的吗?”
蒲元寿皱眉,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本都是说,当年金国南下中原,铁蹄踏遍黄河两岸,烧杀抢掠,无数汉家百姓家破人亡。”
“不知那时,你是不是也像今天这般勇敢?有没有站出来怒骂金军的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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