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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跟在他身后,也小声地叫了人。
“哎哟,生分了不是!”刘芬一边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一边手脚麻利地倒了两杯糖水,“快喝水,快喝水。”
屋里逼仄狭小,光线昏暗,跟任家那宽敞明亮的小洋楼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任景环视一圈,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拉着沈栀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站在了她身边。
这姿态,摆明了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做客的。
沈建国和刘芬对视一眼,心头都有点打鼓,但还是强撑着笑脸。
“小景啊,你工作那么忙,还抽空带栀栀回来看我们,我们这心里……”
“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栀栀的聘礼。”
任景直接打断了沈建国的客套话,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情面都没讲。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刘芬脸上的笑僵住了,沈建国也愣在了原地。
“聘……聘礼?”
刘芬的声音一下就尖了起来,“什么聘礼?那不是给我们的吗?我们把栀栀养这么大,难道不该给点辛苦钱?”
“是啊,”沈建国也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哪有嫁出去的闺女还带丈夫回来要聘礼的,这传出去,我们沈家的脸往哪儿搁?”
沈栀被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吓得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地往任景身后躲。
任景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往自己身后又拉了拉,然后才抬眼看向对面已经准备开始撒泼的两个人。
“沈栀的户口是独立的。”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刘芬一愣,随即开始胡搅蛮缠,“户口独立怎么了?她人是我们养大的!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就回来跟养她长大的亲叔叔亲婶婶算账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哭天抢地。
就在这时,沈岁走了过来,她眼眶红红的,看着沈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爸妈养你也不容易,就算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啊。你刚嫁过去就带着姐夫回来要钱,这让邻居们怎么看我们家?你让爸妈以后怎么做人?”
她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劝架,实际上句句都在上眼药,把沈栀钉在了“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耻辱柱上。
沈栀被她说得脸色苍白,只能把头埋得低低的,紧紧抓着任景的衣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任景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理会地上撒泼的刘芬和旁边演戏的沈岁,只是掏出一块手帕,低头温柔地擦了擦沈栀的眼角,尽管那里一滴眼泪都没有。
“没事。”他轻声说。
然后,他朝门外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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