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整个顺化的京汉高门是涵盖非常广的,其中有李家这样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也肯定有走错了棋但转弯转的非常快的。
蓬山陶氏就是这样的,家主陶维德虽然被士兵押着,妻儿子女都被锁拿在庄园里,随时准备像李家那样全家下狱,但他并没有慌乱。
“武氏子,你们这些南八营的倒是好命,得了从龙之功还能保有食地。”
陶维德身材高瘦,穿着一件葛布长袍,浑身尘土,颧骨高突,头发也只是胡乱束了一下,看起来不像是个京汉高门的家主,而更像是个老农。
他被士兵推搡着往这边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脸难受的陈太兴,陶维德叹息一声。
“你父亲不容易啊,咱们这一代人被张褔峦害了不少,有能力的都死了,剩下就没几个出挑的了,只能让他老人家年近古稀还要硬挺着。”
“看到先生,我就知道忠良公的风范尚在,只是为何也一叶障目呢?”
李家的族长武长缵可以随便羞辱,因为李家的高门不过是靠着血脉和巧取豪夺弄来的。
陶家则不一样,他们祖上陶维慈是南阮的开国谋主,此人出身倡优之家,硬是靠着才华坐上了阮氏第一谋主的位置。
其在朝能国富民强,挫败强敌,在野是著名诗人和戏曲家。擅写诗词歌赋,著得了兵法策论,名声响彻安南南北,有安南诸葛亮之称。
他传下来的蓬山陶氏,是靠功勋和做学问保持住高门身份的,在安南南北都有些名声。
是以武长竹丝毫不给李家面子,但面对陶维德,还是要恭敬一些。
听到武长竹的疑问,陶维德掸了掸身上的破旧葛布衣服,苦笑一声。
“子孙无能啊,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干,家里几百上千口人开销颇大,四处都要用钱维持。
且铸私钱这事,咱们干了几十年了,谁能料到雷霆变幻莫测呢。”
武长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陶家这是缺了在上层活动的族人,导致没法看清最上面的政策而栽进坑里面了。
“既然是陶公问我,晚生后辈那就直言了,陶家几百口人世居一处,子弟中知书、知兵者不知凡几,进可把持朝政,退则虎踞一方,这对国家,对陶家都不是好事。
分家吧,去西婆罗洲,去那里屯垦,文华长房留在顺化效命朝廷,偏房支脉去西婆罗洲生根发芽。
把顺化的大部分土地都交出来,换取西婆罗洲一部分庄园熟地和大片生地,只要陶公愿意,后辈这就去求大王,总要给陶家安排的妥当一点。”
陶维德脸色灰白,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武长竹坚定的摇了摇头,“就是这个办法,陶公也要纳个投名状,不然后辈可不敢去王上那里求情。
陶公,不要犹豫了,西婆罗洲虽然苦一点,难免要折损一点丁口,但只要坚持下来了,日后就是世袭的县令甚至太守了。
而留在顺化的,只要愿意出山,大王也还是要重用的。”
陈太兴看了陶维德一眼,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大王近日多与家翁谈及莫朝之事,言及王气风水。
曰:
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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