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初立,各处都要用钱。”
被武长瓒称作刘佥事的男子咧着嘴嘿嘿一笑,只是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怎么看,怎么渗人。
“爵爷放心,来的时候,按察使梁大人就吩咐过,让我们提刑按察司的吏员拿出百分百的手段来,保管没有撬不开的嘴巴。”
李家族长猛地一抖,绝望的看向了武长竹身边的陈太理长子陈太兴。
在兴唐的官场上,人人都知道驸马都尉、银川侯李献文的来历。据说他家有李闯传下来的祖传夹棍,乃是地狱鬼差所赠,往手上一夹,能把人痛的三魂七魄都离体。
而如今的归(仁)顺(化)二道提刑按察使就是李献文的妹夫梁文英,他与李献文一样,祖上皆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闯贼。
“仁弟!”想到这些,李家族长痛苦的朝陈太兴嘶吼了一声,怀着万千期盼的看着他。
陈太兴面色苍白,李家跟他们陈家,可是好几代人的姻亲啊!
但是,他们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组织商队绕过灵溪长墙去跟北河乂安的人联络,据说还有输送军械到北边的罪证,属于肯定全家死光光的那种。
“李兄,国法森严,无论谁干犯国法,都是要以律严惩的。”陈太兴努力绷着脸,缓慢又苦涩的说道:
“我们陈家也是一样,兄长还是早点交代吧,我尽力向王上求情,给李家留个后。”
“陈太兴,你这忘八东西,你出卖我们,你们陈家出卖我们,你记着,我们李家没了,陈家也落不到好的,莫五这狗贼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太兴本来没什么,但听到出卖两个字,脸上却出现了奇怪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丢你老母!”几个士兵听到李家族长骂莫子布,拿起包了铁皮的短棍,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顿猛抽,只打的满嘴鲜血,牙齿飞落,妻儿子女一阵阵惊恐的大哭。
陈太兴不忍再看,他刚要转过身去,就看见边和伯武长竹,自己的女婿顺化中卫千户李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太兴吸了口气,硬生生止住了转身的动作,目送着已经被打断双腿,由两个士兵拖着向远方去的李家族长。
“世兄不必怜悯这样的蠢材,读了几十年圣贤书,心中却没有半点家国天下,还看不清形势,有什么资格称为高门。”
武长竹终究还是属于京汉高门的一员,看到陈太兴这样,怕他也搞不清形势,于是低声劝解。
“伯爷说的没错,外父大人,王上英明神武,是天命的真主,未来是要一统南北的,咱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鸡犬升天了。
现在剔除了李家这样的蠢货,才能好好辅佐王上成千秋伟业。”
听到李卓叫自己外父,陈太兴一万个不适应。
他的次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兼贤良淑德,本想嫁一高门,但没想到却要嫁给一个矮壮的上岸海盗,真是.。
“我自然省得,陈家也都是知道家国天下的。”心里虽然不舒服,但陈太兴知道这个强塞过来的女婿说的是有道理的。
因为他很明白,莫大王没有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意思。
只不过以往那种一家几百甚至上千口人聚居在一起,阡陌连片,控制几千上万佃农的人身,使得乡间只知大户,不知大王的日子不可能再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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