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风淡淡道。
“周长老,你刚才也说了,毕竟你分身乏术,经商与执掌墨门法仪这两者难以兼顾,这件事说到根上其实是怪我,当初只是觉得长老是墨门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于是,便给了你这么大的一副重担,这是我考虑不周的结果,不过,我以为周长老以占卜的方式来抉择二者的取舍,难免有些欠妥,昨夜我也回去思虑多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周长老执掌墨门的法仪比较妥当,说句你不爱听的实话,走南闯北去经商,难免会遭受奔波劳碌、风餐露宿之苦,虽然我知道长老对墨门一片赤胆诚心,不怕吃苦遭罪,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我于心难安呐,退一步来说,长老对墨典如数家珍,又是德高望重的墨辩主事,由你来执掌墨门的法仪,我想墨门没人会对你说三道四的,不知你老人家的意下如何?”
听到墨北风如此说,周日休虽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墨北风不是造父,一番话被他说得几乎滴水不漏,实在是无从辩驳,只得长舒一口气,有些不甘道。
“老夫虽然老迈,但不是糊涂之人,我明白佛子的一番苦心,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为了墨门的长久大计,老夫死而无憾。”
周日休虽然话不多,但说得慷慨坦诚,令人动容。
这时,一阵悠扬的钟声在山间回荡,三五成群的人向着餐厅的方向走去,原来是早饭的时辰到了,墨北风看了一下二人,笑道。
“说了这么半天,肚子也有些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待会还要有劳两位长老的大驾呢。”
周日休与造父二人对视一眼,虽然彼此有些嫌弃,但多年来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一时改不了,二人不免好奇道。
“佛子干嘛那么客套,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大伙都不是外人。”
墨北风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待会想让二位做一下考官,为墨门新入职的墨匠们评定一下他们的等级,咱们也好量才而用。”
墨门的墨匠共分为五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墨徒、墨工、墨匠、墨师,最顶级的便是由造父目前所担任的墨匠主事长老了。
等级不同,待遇自然会水涨船高。
以前在墨谷的时候,彼此的待遇或许会差别不大,但既然来到睡虎地,想有一番作为,自然不能还像从前那样,早在赎买那十余名坊工的时候,他就开始着手筹划此事,不然也不会在路上,跟那些坊工说出那番话了,昨夜,他又把自己的筹划拿给造父看过,二人又反复推敲到了半夜,直到午夜时分才各自回房去歇息。
造父虽说早有准备,但没想到墨北风会这么快就要考核这些坊工,但转念又一想,大伙已然无所事事这么多年了,等的不就是今朝嘛,一张老脸顿时变得光彩照人。
睡虎地庄园除了那些凿穴而居的山洞外,又在平地上建造了大大小小百十余间房屋。
当中高居于最上方的大屋,是那栋当初守捉郎们作为聚义厅的巍峨大殿,如今已被辟为墨门的议事院,大概有四十余间房屋,大殿前是一片开阔的练兵操练场,左边是原先的武备库,不过,随着那些守捉郎们的四散奔逃,如今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大概有三十余间,右边是粮仓与放置杂物的库房,也有四十余间房屋。
吃罢早饭,墨匠的考核在原先的武备库中举行。
考核共分为三场,第一场是不分类别,所有人都要参加的技巧项,拆解、安装鲁班锁,这项考核评定的是作为一名墨匠的技巧能力,动手能力,同时,更是对墨匠结构能力的综合考量,这项考核看起来似乎比较简单,其实,一旦亲自动手去解的时候,才会知道到底有多复杂。
大厅里有墨北风、造父、周日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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