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足有九丈多高,基座宽六丈,每隔六十步又修筑起马面,横跳出城外不减二丈,马面内部中空,人员可通过梯子上下支援,在上面建有碉楼,中架木板,外设箭孔,既可以屯兵,又可瞭望,还可以储藏武器等物资,城墙上建有一人高的雉堞,睥睨与矛孔一应俱全,城墙四角皆建有两丈多高的角楼,在上面可瞭敌警戒。”
墨北风听后微笑点头,又转身道。
“周长老,昨夜与你说的那个事,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这时,周日休也回复到原先的一本正经,说道。
“老夫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墨门之事,我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忽然,他又一脸愁容,有些为难道:“不过,昨夜佛子交待的是两件事,我思忖再三,觉得两件事一起做,难免会顾此失彼,我苦点累点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害怕耽误了墨门的大事,这让老夫昨夜陷于两难境地,最终,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见他说得如此郑重,造父与墨北风皆很好奇,异口同声道。
“是何决定?”
周日休一字一顿道。
“抓、阄!”
“抓阄?”
周日休郑重点头,手捋胡须道。
“恩,抓阄!”
造父气得差点抡起沙钵大的拳头砸到他脸上,但看到墨北风在身边,又悻悻地放下了老拳,气愤道。
“老周,你小子到底是咋想的,墨门如此重大的事,你怎可如此儿戏?还你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呸!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早他娘的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逑啦,省得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你枉自活了一大把年纪,实在是不当人子啊!”
看到造父失望地摇着如雪的雪眉,周日休刚想跟他争吵,但看到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墨北风,便忍下了胸中的那口恶气,低下头来生闷气。
这时,墨北风缓缓道。
“不知周长老抓到的是个什么阄,可否告知一二?”
周日休咳嗽一声,说道。
“昨夜我为此事卜了一卦,还不错,乃是个谦卦,正是第十五卦九四爻,爻辞曰,六四。无不利,撝谦。卦解为,无所不利,只要奋勇直前而又谦虚谨慎。”
听完这话,墨北风不由半晌沉默不语。
当年他在门楼山的时候,曾跟随一渡禅师与鬼谷先生一道修炼过,而他二人皆精通易经,尤其是鬼谷先生,更是此中的宗师北斗,他跟着耳濡目染,自然对此有所涉猎,虽然不如他们的造诣那么高深,但相比一般的风水先生还是要强了不知多少。
谦卦文,谦。亨,君子有终。意思是,筮遇此卦,君子将有所成就。
这个卦象总体上来说,还算相当不错的,但九四爻这个卦象又会生出别的变数来,卜得此卦的人一旦不谨慎,便会招来凶顽的灾祸。
或许是因为周日休多年来,一直执掌墨辩主事长老的缘故,他的个性太争强好胜了,遇事不太会懂得隐忍,而这正是为人处世,经商为官的大忌,或许他善于观云望气,看别人能够一针见血,一眼看到底,又或许是在墨谷中闭关太久了,断绝了与外界的沟通与交往,使得他对自身这个巨大的隐患不自知,如果自己碍于情面不去提醒他,那么,他所遭受的灾祸,终究会拖累到墨门。
沉吟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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