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蔷薇荆棘鞭之下,不是我体质特殊不怕毒,也不是我有解毒之法,而是得益于关木通。他刚才来过,喂了我一颗药丸。他说你们是合作关系,那药丸是你给他的,能压制蔷薇的毒。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说我对他还有用,不能让我死了。”
“你这信口开河的本身,不去说书可惜了。”雪重楼暗恨关木通多事,说好了只是嫁祸,为何要做多余的事。不过他也能理解关木通的行为,到底魔界和仙界是敌对关系,一旦有机会给对方挖坑并踩上一脚,谁也不过放过。无论如何雪重楼也想不到,和关木通有关的这部分内容是莫待瞎说的。只因为他说中了真相,几句谎话还说得合情合理,丝毫没引起怀疑。“仙后有言在先,在你下屠魔台之前,不许疗伤。你违规了!”
“违规了么?没有吧。关木通是你们的人,他主动找上我,我这个样子拒绝不了啊!对了,我在关木通身上留了标记,要不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看看是他自作主张,还是我求他救我。”
我又想笑了。公子这招太高明了!直接将雪重楼置于两难之地。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雪重楼气得差点一个倒仰:“些许小事暂且不提,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杀我?是因为神隐族,还是因为方启信?若是因为神隐族,那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当日在芳菲林,我要是记着余欢上神的话明哲保身就好了。这样,你们就见不着蔷薇花信号弹和神隐族的人,也就想不起早已尘封的往事。奈何,我不想对不起这身人皮,起了恻隐之心,违背了余欢上神的命令。那颗信号弹不但暴露了神隐族,还给你和方清歌提了醒:当年神隐事件的受害者并没有死光,有人命大活了下来,繁衍了后代,掌握了火蔷薇的炼制与解毒之法。你心思转得快,马上想到了夜探七星湖的黑衣人,说不定他就是其中之一。再想到我不怕毒,你怀疑我也出自神隐族,遂说动方清歌用蔷薇荆棘鞭试探我。不仅如此,你还担心来日被掀翻老底,便想逼我说出神隐族的藏身之地,打算将其诛杀,永绝后患。若是因为方启信,我劝你三思。到现在你都吃不准我是撒谎,还是真的抓住了你的把柄,就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赶在我与方老将军见面前杀我灭口。你就不怕因此招来更大的麻烦?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死了,方老将军迟早也会知道是你杀了方启信。”
“明明是魔族中人,你却一口一个神隐族。你癔症犯了?”
“你倒是想叫他们神隐族,你敢么?一旦你叫了,你拿什么理由逼我上屠魔台?又要如何避开小阎王的围追堵截?”莫待讥讽地道,“只说神隐族,不提方启信,你就这么怕方老将军?”
心思被看穿,雪重楼恼怒至极,脱口道:“是,是我杀了方启信!他能奈我何?”
莫待噗嗤笑了:“好好说着话咋又急了?我说了我没证据,你也不用这么害怕。”
“怕?我怕谁?我只是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装糊涂也没意思,不如开诚布公,省了诸多口舌。”雪重楼调整心情,恢复了斯文温和的模样,“你说的都是事实。只可惜,没人替你作证,那些该死的神隐后人就只能继续神隐,私通魔族的罪名你也还得继续背着。”
莫待连声叹道:“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老天爷不给他们活路,我也爱莫能助了。”
“早该死绝的人要什么活路?神隐族……哼,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名字,竟给了那帮贱骨头。”雪重楼回忆着那晚杀方启信的场景,对莫待的话提出了质疑,“你死了,方文远怎么知道是谁杀了他儿子?”
“方启信确实是骄横跋扈,桀骜不驯,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见识短浅。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然你也不会选他替你暗中打探各方消息。方清歌之所以纵容他,也绝不仅仅是因为方老将军,而是看中了他的心机与才学。知道他背着你吃下的那颗药丸是什么吗?”
雪重楼吃了一惊:“他背着我吃了药?是什么药?”
“瞧,他多有能耐啊,连你都没看出端倪。那药是方老将军为那些赤胆忠心的死士准备的独门秘药,以防他们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尸首腐烂为泥,不能重归故土。这药可保服用者的尸体三年不腐,还能在接触过他们的人身上留下一种只有方老将军才闻得见的特殊气味。临死还能想得这么远,我也只能说声佩服了。”
雪重楼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袖,故作镇定放下:“简直是胡说八道!”
“既是胡说八道,一笑而过便罢。自古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方启信的那袭白衣没溅上你的血,你就不必担心他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白衣?你诳谁呢?那晚他穿的是黑色衣服,连鞋袜都是黑的!”雪重楼戳穿了莫待的谎言,得意扬扬地道,“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方启信死前穿着什么衣服,根本没人知道。你怎么一口咬定是黑衣?”
“这……这还用想么?哪有人夜行穿白衣的,太惹人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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