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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生澜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
不是因为恐惧那耳房的环境,而是因为这几乎意味着彻底的隔绝和绝望。
地窖旁,看守必然更加严密,与外界联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且……她腹中的孩子……
“王、王爷……”她声音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妾身……妾身近来身体不适,地窖阴寒,恐……”
“身体不适?”南宫容璟打断她,目光锐利地在她脸上身上扫过,“正好,本王会让太医过来给你‘好好’诊治一番。”
他特意加重了“好好”二字,其中的寒意让沈生澜如坠冰窟。
太医一来,她怀孕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
说完,南宫容璟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两名身强力壮的婆子,面无表情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几乎虚脱的沈生澜,粗暴地将她拖出了这间短暂的囚笼,拖向王府更深、更黑暗的角落。
地窖旁的耳房,果然名不虚传。
房间低矮狭小,只有一扇开在高处、装着铁栏的小窗,透进些许惨淡的天光。
墙壁阴湿,散发着霉味和地窖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陈腐气息。
除了一张坚硬的木板床和一张破旧的小桌,别无他物。
时值深秋,这里却冷得如同冰窖。
沈生澜被扔在硬板床上,那两个婆子锁上门便离开了。门外传来沉重的落锁声和新增守卫的低语。
她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耳畔的灼痛感终于慢慢消退,但系统的沉寂却让她心中更加不安。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系统会突然异常,又被强制切断?那个“高能个体蒋应韩”是什么意思?真正的蒋应韩,是否已经介入了?
还有腹中的孩子……太医很快就会来。
一旦诊出喜脉,南宫容璟会如何反应?震怒?怀疑孩子的来历?还是会……有一丝别的可能?
不,不能冒险。以南宫容璟目前对她的疑心和怒意,这个孩子很可能成为催命符,或者被他当作新的、要挟她的筹码。
她必须想办法,在太医来之前做点什么。
然而,这一次,看守的严密远超之前。
送饭的从一个固定的婆子换成了两个陌生面孔,每次都不一样,放下食盒便走,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门外守卫四人一组,日夜轮换,几乎没有死角。
她被彻底困死在这方寸之地。
时间在绝望和焦灼中缓慢流逝。每一刻都像是被拉长的酷刑。
第二天下午,太医来了。
不是寻常的府医,而是太医院一位姓吴的院判,以擅长妇科和脉理精细著称。
显然,南宫容璟不仅要确认她是否有病,更要彻底查清她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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