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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夜郎七的路子!这是……更本源,更接近“熬煞”本质的力量!是意志的升华!
“屠万仞!”花痴开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再无平日的“痴态”,也无少年的青涩,只有如古井深潭般的沉静与决绝,“你的煞,源于杀戮与掠夺,终是外道。我的煞,熬的是自身苦难,炼的是不屈意志!你以煞为刀兵,我以心为明王——破!”
“咔……咔嚓……”
无形的碎裂声在两人之间响起。屠万仞那凝练如实质的煞气领域,竟被花痴开这凝聚了所有精气神的反击,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缝隙!
屠万仞闷哼一声,身形第一次出现了晃动,脸上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他死死盯着花痴开,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嗬……嗬……”花痴开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和血腥气。他成功了,破开了屠万仞的煞气核心,但自身也已是油尽灯枯,那淡金色的光晕迅速黯淡下去,身体摇摇欲坠。
赌局,胜负已分。
冰窟内那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骤然消散。
屠万仞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这个凭借惊人意志战胜自己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惊才绝艳的身影。他缓缓收拢了周身煞气,冰窟内的温度似乎都回升了几分。
“你赢了,小子。”屠万仞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难以言喻的沧桑,“花千手……有个好儿子。”
他目光转向焦急的菊英娥,屈指一弹,一道气劲解开了她的部分禁制。
“屠万仞!快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主使?除了司马空,还有谁?!”菊英娥能开口后,立刻嘶声问道,扑到儿子身边,扶住他几乎瘫软的身体。
花痴开也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目光灼灼地看向屠万仞。
屠万仞看着冰窟顶壁那万年不化的寒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司马空……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真正要花千手死的人,藏在‘天局’最深处……”
他的话语,如同又一记重锤,敲在花痴开和菊英娥的心上。
“那个人,被称为——‘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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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万仞的话语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也带着揭开血腥帷幕的沉重。
“财神……”
花痴开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代号,只觉得一股比冰窟寒意更刺骨的冷,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他强忍着经脉中因过度“熬煞”而产生的、如同万千冰针穿刺般的剧痛,以及精神透支带来的阵阵眩晕,目光死死锁在屠万仞脸上。
菊英娥扶住儿子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棉袄里。她的声音因激动和仇恨而微微颤抖:“财神?‘天局’四柱神之一的‘财神’?他……他为什么要杀千手?千手与他有何冤仇?!”
屠万仞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冰壁投射下的幽蓝微光中显得格外嶙峋。他走到冰窟一侧,那里有一处不起眼的凹陷,里面竟然放着一个小小的皮囊和一把古朴的酒壶。他拔开酒壶塞子,仰头灌了一口,浓烈的酒气瞬间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少许,但那深嵌于眉宇间的煞气却并未散去。
“冤仇?”屠万仞嗤笑一声,那笑声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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