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场读完几个长难句,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
“[乔伊斯在创作《芬尼根的守灵夜》时,为了描写东西掉下来的声音,突然塞进‘嘭啪碰啪砰啪哒啦嘞哄咙’等80多个拟声词,让众多文学评论者和读者哑口无言。
我们要知道,单向的输出从来不是沟通,更不可能构成文学,这对于这世上大部分的读者而言,阅读这种作品的体验只会是一场灾难。]”
驹场所念的内容,是浅间上周在帮二见她们评论英和现代文学部《基因革命近未来》科幻征文时写的评论。
收起手机的驹场揉了揉眉心,
“所以大老师能不能做好榜样,让你的说话方式和你[less is more]的穿搭审美统一一下?”
驹场的意思很直白——泷岛哲也说废话掉书袋的坏习惯都是被他浅间静水带出来的。
“好吧,今后我会注意说话的方式。”
浅间表示自己无意让沟通变得困难。
现在的他,其实已经收敛很多了,如果提前发现自己要举的例子,对方既不了解,也不感兴趣时,他就会删掉不必要的[知其所以然]的补充。比如刚刚关于掉书袋和经验主义的看法,他就没有明说观点来自勒庞的《乌合之众》一书中《真理传播的唯一途径》这一章里的内容。
另外,废话连篇和使用的语言也有关系,日语本身在语法上比较复杂,哪怕浅间基本不用敬语,各种助词和词缀也会让长句显得更长。
浅间进一步辩解道,
“时不时讲一大堆,也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博学,或者想用信息流居高临下地教育谁,我只是把自己脑袋里想的东西,尽量不做保留的展示出来。许多观点即便是拾人牙慧,也存在着我的边界、需求、偏见、情绪和欲望,如果恰好能被理解,和大家之间的距离,也许能更近一步。”
驹场被浅间的自白绕进去了,感慨道,
“大老师,你或许自己没注意过,我从未见过你想要真正了解谁——你总是很快搞清楚一个人的脾性,让这个人喜欢你,然后不再主动对这个人感兴趣——简直是天生的galgame玩家。”
“别什么都扯上galgame。”
驹场表演了一套投竿收竿动作,说道,
“那就像一个顶级的钓鱼高手,可以快速地知道一条鱼怎么钓上来,却不在乎这种鱼是从什么地方游过来的,有什么习性,吃起来又是什么口感。”
浅间转移话题道,
“所以游戏和钓鱼二选一,你选哪个?”
“当然是——”
驹场拍额道,
“啧——话题又被大老师你带歪了!我们刚刚讨论的不是泷岛的反常迹象吗?”
“一直带歪话题的是你才对吧?最初讨论的不是吃蟹黄汤包到底用陈醋好还是柚子醋么?”
“这话题不是一下就结束了么?玩过千花万恋的人当然是柚子醋!”
“.明白了,比起钓鱼,你更喜欢游戏。”
驹场翻了个白眼,锲而不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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