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多都是异族,自然讲究入乡随俗,婚礼服色遵循的是鲜卑人红男绿女的习俗。
其实,桓熙对今天这个大喜之日并不抱有期待。
毕竟,将一个年纪这样小的女孩娶进门,碰又碰不得,只能干看着,哪有什么期待可言。
纳妾自然也要有婚礼的,只不过仪式与娶妻不同,不拜天地,不拜父母,只向嫡妻磕头、敬茶。
如今谢道韫远在长安,自然喝不了这碗茶,但桓熙也不可能让慕容英越俎代庖。
这事要是传回关中,谢道韫心胸再怎么宽广,也不会与桓熙罢休。
桓熙看着身穿绿衣的贺穆罗,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高高瘦瘦的,一米八的個头,而与他站在一起的贺穆罗才十一二岁,比他矮了太多,身高只到了他的腰间。
两人站在一起,不似一对新人,反倒更像父女。
桓熙暗自叹息一声,说道:
“你面向南方,磕三个头罢。”
贺穆罗依言下拜,朝着长安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站起身来。
礼成之后,贺穆罗被人送进了新帐,桓熙却不曾同行,而是留在了帐外与众人共饮。
夜色渐深,贺穆罗独自坐在新帐,内心既紧张,又有些许害怕与憧憬。
这都要归咎于昨夜母亲与她说的那番话。
贺母知道女儿未经人事,担心她在与桓熙同房时闹出笑话,便与贺穆罗说了一些男女之事。
实际上,贺母也知道女儿年纪还小,不应该这么早的与男子同房。
然而,桓熙给面子,称呼贺赖头一声丈人,不代表他们夫妻就能骑到自己头上,以长辈的身份教他做事。
当然,贺母的这些心思,贺穆罗一概不知。
她这么小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又哪里知道还未发育完全,便与人圆房,可能会有大出血的危险,严重时,甚至危及生命。
如今,母亲说得那些男女之事,依然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小脸发烫。
就在贺穆罗胡思乱想的时候,桓熙早已醉成了一滩烂泥,就连走路都得让人搀扶。
贺赖头注视着桓熙被慕容英送往帅帐,而非贺穆罗所在的新帐,叹息道:
“大单于今日或许是高兴过头,有些贪杯,喝成这副模样,洞房是肯定洞不成了,只可惜穆罗新婚之夜却要独守空闺。”
邓遐闻言,忍不住说道:
“贺老公难道不觉得梁公是在有意灌醉自己?”
贺赖头是真没往这方面想,他疑惑道:
“宜城公何出此言?”
邓遐也不奇怪,毕竟对方并不怎么了解桓熙,于是为贺赖头耐心解释道:
“梁公虽然不能节制女色,但是从不滥饮,今日贪杯,不过是怜惜贺氏年幼,不忍将她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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