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不称臣,受诏不拜等礼遇。
曹奂在邺城生活了三十七年,一直到八王之乱时才因病离世,所享受到的礼遇与结局,可以说是冠绝历代亡国之君。
毕竟就连汉献帝也只是被封为山阳公,住的也不是宫室。
当然,司马炎之所以这么好心,还是想要淡化他父亲司马昭所犯下的罪行。
以臣子的身份,居然胆敢当街攻杀天子,司马昭算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个。
司马昭当时为了平息众怒,只能拿替他杀死曹魏天子曹髦的成济开刀,夷灭成济三族。
可见此事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司马昭甚至已经顾不得考虑是否会寒了下属之心。
只是无论司马炎如何补救,权臣篡位再也不可能向过去那样,显得温情脉脉,司马昭终究是开了当众弑君的先例。
褚太后只盼望着,桓家能够效仿司马炎,可千万别学司马昭。
相比较母亲的谨小慎微,已经在为禅让之后谋退路,十二岁的少年天子却心怀抱负,希望能够中兴晋室。
因此,桓熙伐凉,对于小皇帝司马聃的打击是巨大的,当褚太后写着密信,派人送往长安,祝贺桓熙再立大功的同时,司马聃却终日郁郁寡欢。
忠于晋室之人,可谓是愁云惨淡,司马兴男就是在这样的局势下来到了建康。
她在建康城里尽情与人炫耀儿子的能耐,偏偏朝廷还得护着她的安全,一旦司马兴男在建康遇刺,必将给到桓温出兵江东的借口。
若是换了一个心肠狠辣些的权臣,说不定就为了这个借口,自己下手谋害妻子。
毕竟以现在的局面来说,只要控制了朝廷,桓温就能准备称帝了。
但桓温终究是司马兴男的老奴,哪怕平日里时常偷偷感慨自己贵为一方诸侯,却不得自由,可真要有人敢向他提这个建议,只怕也是在自找死路。
如果不是夫妻感情深厚,对妻子曾经的帮助心怀感恩,以桓温的地位,又何必惧怕她。
桓熙是司马兴男的儿子,莫非他桓温就不是桓熙的父亲。
况且,这种事情如果让桓熙察觉了真相,保不准会父子反目。
因此,对于司马兴男来说,往来于江陵、建康,是绝对安全的,没有半点危险,否则桓温又怎么放心让她离开。
永和十年(公元354年)二月二十一日,邓羌还在渭北沙苑行军,而桓熙已经来到了长安城外。
张玉儿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西汉故都,心中不由感到了紧张。
虽然在途中的时候,李媛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桓熙的妻子谢道韫并非妒妇、悍妇,但张玉儿还是有些担心。
古代,男主外,女主内,侧室若是被嫡妻厌恶,日子当然难熬,少不得要给人立规矩。
谢道韫如今身怀二胎,临近预产期,自然不会出城相迎,而韩嫣同样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不曾前来。
桓熙在前方与迎候的官吏们交谈,张玉儿看向一旁李媛正紧张的扭着手帕,问道:
“姐姐这是何故?”
李媛闻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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