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仅自身道途尽毁,更累及师门清誉,伤及无辜性命,纵使身死,亦难赎其罪之万一。”
张道云听得神情肃然,眉头微蹙,显然被齐云话语中描绘的那条可怕路径所震动。
他沉默片刻,郑重道:“道长所言,振聋发聩。
贫道记下了。修行之路,当如履薄冰,持心正念,方是根本。
任何外道捷径,终是镜花水月,代价远超所想。
若真有寿尽功未成之日,亦是天命使然,强求无益,更不能因此而堕了心性,行差踏错。”
齐云颔首,知道张道云灵慧,已听出弦外之音,虽不知具体,但心中已种下警惕之念。
他不再深言,转而问道:“道友追踪盗门至此,对此伙余孽,所知多少?”
谈及正事,张道云精神一振,道:“据师门典籍记载,盗门并非铁板一块,内里派系繁杂,但历代皆以‘彩戏门’为核心。
因其门人最擅幻术伪装,混迹市井,防不胜防。
故盗门之主,历来由彩戏门门主担任,在江湖上有一个喝号‘戏法通神’,极其神秘!”
他语气沉重了几分:“三十年前,盗门猖獗,甚至妄图窃取一国之气运,惹得天怒人怨。
当时佛道两门多位高人联手,耗时数年,付出不小代价,才将其主要势力剿灭。
据说过程极为惨烈曲折,盗门诡术层出不穷,陷阱重重,多位前辈高人因此重伤甚至陨落。
本以为已斩草除根,不想竟有余孽潜藏,死灰复燃。”
“至于金山寺,”张道云继续道,“乃是荆楚之地有名的禅宗古刹,历史悠久,香火鼎盛。
现任住持了空大师,德行高深,佛法精湛,与我师清微观观主有旧。
此次莲华法会,据闻便是由了空大师主持,广邀四方僧俗,意在借佛法宏大之力,镇抚汉水,安靖地方,超度亡魂,法会定于十日后举行。”
“哦?了空大师……”齐云若有所思。
“襄阳府有金山寺坐镇,盗门之人想必不敢轻易潜入城中兴风作浪。”
张道云分析道,“贫道此番前来,一是依礼拜访了空大师,请教近日怪事。
二便是想在左近州县暗中查访盗门踪迹。齐道长……”
他看向齐云,眼中带着期待:“贫道今晚便欲前往金山寺挂单,亦可为道长引见了空大师。
道长修为高深,若肯同往,必能和了空大师相谈甚欢,不知意下如何?”
齐云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谢道友好意。
贫道闲云野鹤惯了,不惯寺院清规。
今夜另有去处,便不与道友同往了。”
张道云闻言,虽有些遗憾,却也并不强求,洒脱一笑:“既如此,贫道便不强求了。
今行与道长并肩诛邪,同桌共食,实乃快事。
望日后有缘,还能与道长相见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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