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尘而出,马侧背囊装载的“驱邪之物”臭气熏天。
饶是鼻孔塞满布条,骑手们还是怀疑自己没抵达阵前,就要被这股难以名状的味道杀死半条命。
好在战马的速度很快,很快驮着骑手抵近宽阔的壕沟。
不过骑手刚刚抬手作抛掷状,便瞧见数尺宽的壕沟内响起一阵急促的爆豆声响,一排肉眼不可察的弹丸破空袭来。
倒霉的骑手心中哀嚎,已经估摸着拉开安全距离,竟然还是被铳弹命中。
贼人的迅雷铳究竟可打多远!
“啊!”中弹的惨叫犹如闷哼,亦有人中弹未死坠落马背,右腿却陷入马镫,竟被战马拖拽数里,活活拖死。
血水与粪尿混合物四处飞溅,抛完腌臜之物的骑兵赶忙掉头逃跑。
不过铳弹并无慈悲,无情地收割射程之内的人与战马。
尽管这次武力侦察的骑队损失两成,但骑手们成功将“驱邪物”抛到贼兵阵前。
哪怕驱邪物不能破除贼兵术法,也能把贼兵恶心到死。
术法破解,原形毕露,贼兵术士烟消云散,惨叫连连——
杨文岳没瞧见以上任何画面,却透过千里镜看见数百名贼兵踩着木板跨过壕沟。
而有些贼兵是撑着长杆翻越壕沟的。
高宛县撑杆自爆的“疯子”,果然是贼兵一员!
杨文岳正感慨自己得到了某个疑惑的答案,却见数百名贼兵面对“驱邪之物”毫不避讳,挑起一团团难以名状的浑浊液体与友军嬉闹,玩起了“谁粘到恶心玩意谁输”的小游戏。
其他贼兵接连做出大口吸气的模样,旋即还原地蹦跳起来,仿佛嗅到的不是恶臭的脏污,而是春夏交接时落在石墙上的热雨。
红巾贼悍不畏死就算了,就连如此恶臭之物也能忍耐?
换做一般人在恶臭环境下待上片刻,都要立时呕吐,贼兵竟能安然无恙。
这是何等强悍的意志力?
杨文岳不禁想问,这批贼兵究竟被何等残暴的练兵之法折磨过,才能不惧生死,不惧恶臭?!
他由此更加确信贼兵精锐被“邪法”操控了三魂七魄、五感七窍。
可为何“驱邪之物”却没发挥半点作用?
杨文岳眉头紧皱,不悦地看向负责操办“驱邪事务”的官员,后者嘴角一歪,生怕被总督问罪,当即吩咐一众专业人士登场。
……
犀利火器射击的瞬间,赵氏兄弟与百姓都欢呼了好一会。
以前十余名官军都能在百余人的村子里横着走,而现在战斗力更强的数百骑兵,却在红巾军“火铳”的攒射下丢弃百具尸体落荒而逃。
这就是官军势弱的表现,红巾军能赢!
随着迅雷铳接连齐射的硝烟渐渐散去,赵二虎忽地看见官军大阵推出数十辆偏厢大车。
“这是……什么?”赵二虎双眼瞪大,遥指远方的手臂悬在半空静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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