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玩家把手平举伸出,绷得笔直,竖起大拇指依次闭上左右眼,使用“跳眼法”大致估算出骑鞑子骑兵的距离。
待敌人冲进三百米的距离,玩家默默将燧发线膛枪后的标尺移动到“两百”的位置,接着举枪瞄准,心中预判着骑兵的奔驰速度。
就是现在!
玩家扣动扳机,紧扣燧石的铁夹撞上铁片擦出火花点燃火门的火药,枪管首尾瞬间喷出硝烟白气,半空尾部顷刻膨胀的米尼弹丸沿着膛线飞旋射出。
它飞跃一百九十米打穿布面甲,嵌入骑手的胸膛,软质的铅弹钻进血肉造成碗大的空腔。
骑手闷哼一声坠马。
其他骑手回望落地的友军,只觉得背脊发凉,
什么火器能打一二百步?明军寻常鸟铳最多打五十步!
清骑的慌乱还没结束,第二轮铳箭发射过来,箭矢的抛射杀伤并不高,但这远距离精准射击的“鸟铳”却吓坏众人。
弹丸跨越两三百米战场,或贯穿骑手的胸腹,或打爆战马的脑袋。飞溅开来的血水溅落一地,伤者坠马哀嚎,倒地的战马痛呼低啸。
正在提速的骑兵们仿佛撞见无形妖鬼吃人的画面。区区一成的伤亡就让领兵头目不敢再战。
他迅速大喝掉头,拉扯缰绳驱使战马调整角度。
然而被败坏舞乐雅兴的玩家哪能轻易放过他们,驾马的车夫哼唧几声,甩动马鞭驱使马儿奔跑起来。
数辆战车虽然速度不快,却能尽力维持敌我的相对距离,不至于被甩太远。
建奴的骑兵与玩家的马车犹如海面上并行的两条船队,正在进行斜向炮击。
“野猪妖哪里跑!吃俺老孙一弹!”
坐在车里的玩家就像春秋战车的猛士振臂高呼,鸟铳手则在颠簸中努力瞄准敌骑。
肉眼不可察的弹丸从身边呼啸而过,鞑子听见一次恐怖的尖啸声就意味着一个马兵坠马。
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每个幸存骑兵的大脑,饶是落地未死的马兵也会被战车上的弓手补一箭。
尽管鞑子竭力逃出一百步外,却仍然挣不脱邪门的“铳弹”,无形杀器继续捕杀飞奔的“野猪皮”。
一时间尖啸穿梭,惨叫连连。
直到三成骑手落地战死,剩余的骑兵才总算钻进大部队。不少列阵的步卒躲闪不及,被自家人的战马撞飞十数步。
玩家的战车追击一百多步就调整方向往回。
他们的速度越走越慢,最终停在鞑子尸体最多的位置。
奏乐者顺走无主的战马。二十名腰挂“骷髅头”的玩家飞速下车,熟练地掏出短刀割掉鞑子的首级。
他们将首级分别插在尖桩上固定在地面,像是庆祝仪式一般,围绕着首级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脑袋滴落下来的血水,恍若久旱逢甘霖。
他们将手中的鲜血涂抹在脸上,旋即高声咆哮,“血祭血神,颅献颅座!血灾降世!神灭野猪!灭族!灭族!灭族!”
接着他们像是标枪运动员,将一个个插着脑袋的尖桩投掷出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