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落地时候还压到手指头流血了。
“师兄!你要紧不?你流血了。”顾颂喊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白泓深情望着他的师弟,缓缓地摇头,随即让铃儿去西厢房燕儿那里取来白棉布条缠绕住手指。
铃儿从小和顾颂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主仆无甚区分,因为白泓对她的温和,她也渐渐没有婢女规矩地问他:“公子,奴才想问一下您,燕儿姐姐这是哪里做得不对了,那白二爷他就带着姐姐出去了呢?”
白泓有些怔楞,顾颂的小婢铃儿,鼓起勇气想要问他白泓的一句话居然就是关心他的婢女燕儿。
“这和你没关系,你们的白二爷他是专教你们这些奴才规矩的,往后你可要记得,听白二爷的也别听燕儿的话。”白泓认为是时候该对铃儿说这些。
铃儿不再说话,而是她不敢说了。她家公子身上烧着热乎乎的,他估计这冻疮脚要在白公子雪白蚕丝被面上,他得格外小心地伺候了。
顾颂头还晕乎乎的坐在软榻上,两健壮奴才又抬过来个二十斤的生铁炉子,烟雾缭绕中他们给白泓包扎手指,又是燕儿到泓芳居院子门口去迎接大夫到来。
因为颂师弟的陪伴,白泓的官运似乎也有了眉目,石轨一早就在欣荣琴坊待客室内坐着,看见儿子进来说是师弟顾颂昨日一早着了凉,他二话不说就和儿子石嫣然去把大夫请。
“阿兄,你的手怎么了?”石嫣然一眼就看见白容泓被包着的手指,他看见顾颂也变了个样,蔫儿吧唧的。他打趣道:“是颂师弟你咬了阿兄?然后你借着发热病矫情呢。”
石嫣然看见他们两人这样就很想笑,也很想逗弄顾颂,看见他们两人这么好,他一百个不愿意却又无奈。
顾颂装的不明白,白泓懒得理会嫣然,来的大夫还是上回给顾颂针灸的正骨大夫,白泓扶着发烧到有些迟钝的颂师弟站起来。
“大夫,劳驾您给我师弟看看,他昨日一早没有穿夹袄就着了凉。”
白泓是这样认为的,可这大夫就放下药箱,直接坐到软榻上,招手让顾颂坐他对面。
他让顾颂伸出手,他手一搭脉搏即可将他手放开了。
这少年郎的身子骨也太虚弱了,内虚在肾脏,外虚到骨还没有长好,脉搏跳动的比一般人还要快。
大夫蹙眉望住顾颂两眼,只见他眼睑泛起淡淡紫色,鼻翼两侧干燥到微微起了细纹也还布上细微的紫色红疹子。
“饮水不够多,体魄健壮脾胃脏腑略微气滞。”大夫说到这里语带保留,他凝视了顾颂好一阵子,也趁着白泓不注意时候看了他一眼。
“大夫,我师弟他就喝了梨子汁,别的什么都没有用呢!”白泓没有等顾颂说话,他就以兄长姿态替他说了。
这一幕看在石嫣然眼中,心下阵阵发酸。他也好想发热头晕,这样就能被阿兄贴身照护了。
石轨筒着袖子琢磨大夫的话,他问大夫:“这少年郎饮酒会不会就引起脾胃气滞,加上一些别的因由,热火攻心就会浑身发热了?”
顾颂白容他们五个年轻人那夜去酒馆,他又不是没有看见。
大夫和石轨相熟几十年了,他珍重点头,他其实不知道石轨与顾颂是什么关系,他以为顾颂是石轨的儿子,反正气质相似眉眼也一样地清俊典雅。
大夫站起身对石轨吩咐:“桔梗五钱,梨子肉新鲜的二两,南菊二钱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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