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泓看着谢熙的目光保持着恳切,宁潜那鼠辈为何能影响到谢熙?
他认为那是他耳根子轻,他问谢熙:“谢大人,于公于私,您这是有什么把柄在宁潜的手里吗?”都不在仕途的人了,他没有必要再尊称宁潜。
谢熙不说话了,脸色很难看,这话让他无法承受。
白季旺一扬手让顾颂出去了,他严厉对儿子说:“这话是不是你一个乐工能问的。谢大人学识渊博在大渊国无人能比,宁大人这个人,你就连提都不要在大人面前提到,你是这样待客的吗?”
做爹的不能像儿子那样任性待人,白季旺对谢熙的才华还是敬仰的,大渊国先王时候就通过三卿合力举荐的乐令就是谢熙。
白泓心里偷着乐起来,他总算是捉弄谢熙取得了首次愉悦感。
喝了口茶将这份愉悦压到心里,对他爹说:“爹说的是。”
白季旺看着谢熙脸色还在阴沉,他继续数落儿子:“知道爹说的对,那你就把心态放端正不要被谣言左右,你最初入乐署时候怎么尊崇谢大人的,那么如今也不要改变。”
他初入乐署时候还能怎么地?如今不是当初。
谢熙带着胡须的下颌微微低了低。他就听着白季旺如何教子,他们也算都是老相识了。
“爹给你说过,人在礼乐行里走,用心演奏,踏实为人。仕途上的变换不是你能掌握足够的,你脚下踩实了就没有人把你推倒。”
听到这里,谢熙才开口说:“也不全是如此。”
过去,他年轻时候执教汇雅书院时候,他也是白季旺这样的心态,但明显的是他儿子比他这当爹的有变通能力。
白泓感到意外,谢熙这时候说话竟然是这话。
“白泓愿听大人指教,但请别太啰嗦了。”白泓学着江湖人士那样,对谢熙一拱手,他才不要想爹一样实在呢。
“谢大人,那我爹说的哪里不对?”
“我能不说吗?无须多言,你们获得竞乐的曲辞《采薇》,那就是老夫连同那学馆执教的阎夫子看好的。”
白泓不屈不挠对谢熙:“那就说明大人您的良心没有被那宁潜给腐蚀干净。”
白季旺被白泓这呛人的毛病气到无言。
这时候,谢熙的随从在门外向内张望,谢熙即可起身望着白季旺说:“我先告辞了。”
白季旺连忙搀扶住谢熙,谢熙比他年长快要十岁,按照礼乐行的资历他也该敬他。
临下楼时候,他怨意很深地看了儿子一眼。
出来欣荣琴坊,白季旺走在前面扶着谢熙,一直把谢熙送到了马车上,然后等着石令婉的婢女引着谢氏也上了这马车。
午时初,白泓坐着红鬃马车带着顾颂,沿着东街买了很多点心,还给哥舒夜买了一双鹿皮靴子。
咏雨阁这里,北面正屋向阳的二楼窗下,妖媚不失而英俊不俗的哥舒夜斜躺在一张榻上晒太阳。
在没有什么宴会需要出乐的时候,也不需要到琴坊帮忙的时候,他和石轨这对表兄弟,饮酒奏乐又歌舞,能在这里躺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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