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漆黑一线的潮水毫无征兆出现在大奉边境,三万铁甲浮屠直对大奉京城方向,余下二十万大军则全面压境。
老皇帝这时才醒悟,原来这不是一个能够讨价还价的问题。
最后,大奉国师被革职,下落不明。
但是言论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够侵蚀人心,直到如今永霜十六年,偶尔也能听见一些贬低老祭酒的言论,多是出自那些抑郁不得志的书生嘴里。
柳恽转回头,继续凝视雨幕。
步履蹒跚的老祭酒,也终于来到了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一会入宫,不紧张?”老祭酒笑道。
“又不是我南诏,随你们怎么折腾。”柳恽淡然道。
老祭酒不说话了,双手负后,安静远眺。
如今的大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自从庄天机死后,暗地里就掀起了惊天骇浪。如果内忧真的趁着外患而生,大靖王朝可就危险了。
突然,一辆皇宫马车闯入了他的视线。滚动的车轮带起雨水呈直线飞溅。
马车最终停在了两个老人身前。
车夫抛出两把伞,笑道:“天作大雨,吉凶难测也。”
柳恽撑开伞,率先步下台阶,洒脱道:“人生岂有不赌?”
老祭酒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两个老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听着他俩的言语,车夫笑了笑,估计此番场景,后世史书都有记载吧?
大靖皇宫。
有一坛酒放在主殿屋檐上,任凭雨水拍打。
这是大靖王朝一贯的传统,如果要作出重要决策的当天恰逢雨雪,就要拿一坛“国飨”,祭祀天地,以乞福运。
皇帝已经等候在议事大殿中。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戴帽披蓑的年轻人登门,正是太子殿下的两个谋士,李子昕和张沽。
值得注意的是,大殿里有八个椅子,这显然不符合规矩,除去皇帝的主位,左右侧应该分别有三张椅子,如今多出来一张,无疑是临时加进去的。
这个人会是谁?
张沽和李子昕不说话,二人心中皆默默有了答案。
与此同时,秦芳还在沁瑰宫焦头烂额。
起因是这样,今天早膳,狐媚子没有参与。秦芳询问瑰清原因,后者神色冷漠,并不回答。这显而易见又是吵架了,秦芳出于担心,不得不去看一眼。
等她到了沁瑰宫,看见卧在床榻上的那个人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狐媚子的气色极不好,看起来十分憔悴,就好像是被人折取玩弄后的残败花蕊。
秦芳下意识就以为是瑰清对她做了什么。
刚想出声责问,自家女儿却挽起袖子,白皙光滑的手臂上,竟有不下十道红肿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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