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是磨不下来的。”
晋廷出动了十余万人马,自然不肯招降这些顽固不灵的反贼,如今的局面,对义军将士、百姓来说属于不死不休。
义军失守,则数万百姓将会被卖到士族名下当私奴,或者被流放到南方,终日与蛮兽、蚊虫为伴。
除非哪一方先扛不住伤亡,撤离这处战场。
“那就在攻破井陉关之前一日,请刘将军派军士护送天子御驾亲征。”
孙会没有听出来刘琨话里的鄙夷,反而真心盘算起让痴傻皇帝送死的主意。
听到这话,刘琨对孙秀、孙会父子又多了一份藐视。
这孙会正妻名为司马宣华,封号为河东公主,是贾南风所生,名义上是司马衷的女儿,实际上是不是真公主唯有贾南风知道。
因为贾南风经常派人去洛阳大街上抢俊秀美男,上几天的床玩腻歪了就杀,这幢私密事能被洛阳百姓所知还是因为贾南风某次抢到了一位俊俏至极的美男子,没舍得杀,而那美男子闹着要回家,于是贾南风就放了他。
即便如此,司马衷仍旧是孙会名义上的岳父,孙会如此行径,已经学到了他父亲三分的无耻。
至于剩下那七分,也只有畜牲能学到手。
“也不用等到那日,今天午后就该司州军攻关,那时你领着射声营,到关下催督牙门军,天子必定踊跃请战。”
刘琨自己虽然也趋炎附势,但他就是瞧不起孙秀父子,决心为洛阳百姓除害。
天子驾崩不驾崩,那得看对面的反贼配合不配合,可这孙会是必死无疑。
战场上嘛,保不齐就有一只冷箭自背后射来。
孙会点头答应下来,他还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对,他爹吩咐他的要紧事便是弄死天子,好让赵王克继大统。
司州兵中,六校两营中的两营乃太康十年所设立,分为积弩营、积射营,积弩校尉名为孟祥,是右将军孟观之子。
孟祥有個哥哥在司马允手下任前锋将军,两个月前死在了赵王部下手上,虽然孟观表面上效忠赵王,实际上牢牢记着丧子之仇,孟祥和他爹一个想法。
因此统帅刘琨与孙会的交谈,通过积弩营兵卒悄悄传到了天子司马衷和随天子出征的侍郎侍中等人耳中。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圆脸长须的侍中嵇绍围在天子司马衷身边,连声哀叹。
此前李氏贼兵没有固守赵国各县城之意,因此冲锋在前的天子其实没有参与多少恶战。
如今打到了反贼核心地盘,井陉关更是贼兵最后的依仗,双方不可避免的要恶战一场,再让天子随军冲锋,怕是真要弄出个阵前驾崩。
“嵇侍中何故唉声叹气?”
年近四十的司马衷体态肥壮、神色严肃,或许是不用忧心太多的俗事,他眼神里有种清冽冽的愚蠢。
对眼前的战事,这位皇帝也只当个好看的大场面,丝毫没有生起提防他人加害自己的心思。
嵇绍轻轻左右瞥了瞥,辇车附近的晋兵有不少是六校营兵,人多耳杂,但他也不顾不上许多,凑到天子耳边,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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