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到客栈安置好行李,便都按捺不住想上街溜达的心思,连蒋波涛也架不住妻儿的拉扯,一同汇入了街上的人潮。
街上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聂芊芊边走边看,目光被各式新奇小物件勾得挪不开眼,遇到喜欢的便毫不犹豫买下。
晶莹剔透的珍珠钗子、甜香扑鼻的糖画、绣着细碎繁花的手帕、绘着烟霞山水的扇子,样样都让她爱不释手。
省城的物价比福林县高出不少,可架不住东西新鲜别致,她买得不亦乐乎。
这心思竟和孙夫人不谋而合,两人的价值观出奇一致。
钱赚来本就是为了花的,女人就该好好打扮自己、让自己舒心,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
更巧的是,她们的审美也格外契合,往往看到同一件东西,评判美丑的想法如出一辙,常常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关系也不知不觉拉近了许多。
虽有几岁的年龄差,相处起来却像亲姐妹一般热络。
此前蒋波涛已与聂芊芊称兄道弟,如今孙夫人也一口一个“芊芊妹妹”地叫着,蒋文轩站在一旁,心如死灰,辈分算是彻底定死了,满心无奈。
蒋波涛对孙夫人这爱逛街的性子早就习以为常,无论她想买什么,从不阻拦,只默默让侍从跟在后面拎东西,到后来侍从手里堆得满满当当,他自己也顺手接过了几个包裹。
顾霄就更不用说了,别说阻拦,他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好东西都捧到聂芊芊面前
如今芊芊不过是用自己的钱买喜欢的物件,再正常不过,他全程含笑陪着,偶尔还会帮她挑选。
蒋波涛瞧着这情形,悄悄给顾霄递了个“同病相怜”的眼神,没成想顾霄完全没领会他的深意,只淡淡报以一笑,眼底满是心甘情愿,蒋波涛不禁暗自摇头。
走着走着,孙夫人被一家玉石铺子吸引,拉着聂芊芊便走了进去,一眼相中了一支温润通透的玉钗,当即买下。
转头瞥见蒋文轩头上还戴着那支沉甸甸的金钗,顿时皱起眉头,伸手就去薅:“赶紧摘下来!”
蒋文轩才不肯:“不要!娘,这金钗我戴了好久了,多气派!”
“气派个屁!”孙夫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瞧瞧省城这地界,谁家文人雅士戴金钗?都是佩玉的!玉才显风骨,你戴这么个沉甸甸的金钗,活像只花孔雀,丢人现眼!”
孙夫人平日里虽是慈母,发起飙来却威慑力十足,硬是拽着蒋文轩的头发往下薅,差点把他的发髻都揪散了。
蒋文轩招架不住,只能疼得龇牙咧嘴,乖乖把金钗摘了下来。
聂芊芊忍不住笑了,她也精心挑了一支质地温润的墨玉簪子,转头看向顾霄:“你可喜欢?”
顾霄点头。
蒋文轩暗自腹诽,就顾霄这副样子,哪怕是拿个树枝放在他头上,他都会觉得喜欢!
聂芊芊:“我帮你戴上?”
顾霄哪像蒋文轩那般张牙舞爪,闻言立刻乖乖低下头,微微侧过脸,方便聂芊芊抬手为他簪上。
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眉眼间满是淡淡的笑意,与平日里的沉稳模样截然不同。
蒋波涛站在一旁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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