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形去知,同于大通?”
无崖子眼中的神采越发少了,他口中喃喃自语,每说一句,他浑身生机就暗淡一分,仿佛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去,他生命中某种至关重要的存在,也随之消逝一点。
又是一阵寂静。
寂静了好一会儿,无崖子才叹息道:
“其实,你说的也只是自己的领悟,对不对?”
徐行又是一笑:
“其实,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正解可言,我所说的法门,虽能避免许多内功法的缺漏,也未必不会产生新的问题,这还需要我亲自尝试后,将功夫练上身后,才能够得出结论。”
无崖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叹道:
“我虽已足够高看你的天赋才情,最终还是低估了你,而且,你本也不在乎什么齐生死,亦或是混沌开七窍而死,是不是?”
徐行面上笑意越发明显,目中灼然如火焰燃烧,铿锵有力地道:
“对我而言,人生天地间,只要轰轰烈烈走过一遭、大闹一场,已是足够,至于死后如何,那是根本不需要去想的事。”
无崖子甚至感觉自己的浑浊眼瞳,都被徐行散发出来的鲜活生命力给灼痛。
那并非是庄子看透一切之后的超然洒脱,而是如鲲鹏一般,要振翅九万里、水击三千里的豪情壮志。
——也只有这样的人,想得出这样的修行法。
念及此处,无崖子心头那点犹豫,忽地释怀了,逍遥、逍遥,若是连练功的法子都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还谈什么逍遥自在!
释然之后,无崖子感慨道:
“年轻人,你可愿成为我逍遥派掌门,将你所领悟的北冥神功,传承下去?”
他又看了眼徐行的身形,目中越发满意:
“你身无内力,又有这般才情,兼得一副好相貌,实在是我派最好的传人。”
徐行虽有师承,可他师父岳蹈海本身就是个没有门户之见的洒脱汉子,跟徐行更是结结实实的义父义子关系,自然不会阻止他另投别家。
其实,徐行在大明王朝世界,孤身北上那几年里,就认了不少教拳术的师傅,可谓是标准的吃百家饭,学百家艺。
因此,徐行也没什么迟疑,当即拱手抱拳。
“后学末进,徐行徐踏法,见过师……”
可当徐行正要躬身,吐出最后那个“尊”字之时,无崖子以用内力鼓荡袖袍,托住了他的身子,并且叹息道:
“徐行,字踏法,好名字。不过踏法,我虽然看不出你修行的路数,却也感觉得到你这身巍然大宗的气象。
你定然是饱学百家,才能练成这般武学。
论武学造诣、论见识广博、论天赋才情,我皆不如你远甚,如何能够厚颜收你为徒?
你我便平辈论交,共同奉我派祖师逍遥子为师吧。”
言毕,无崖子又望向段誉,笑道:
“这位小友的自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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