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吝赐教也!”
安禄山闻言,更是气急败坏,右手握住胸口的景震剑,眼珠赤红一片,怒啸道:
“司马老儿,伤势未复,竟还敢走出东南,真真找死!”
安禄山本就是暴躁易怒之人,如今法相受损,道心亦被景震剑的雷霆之威,含象鉴的洞灵之能压胜,情绪越发难以控制。
司马承祯并不露面,更不回话,含象鉴一转,又见千百流光,密织如网,自天穹洒落,俨然是要将安禄山彻底钉死在大地上。
世人皆知,司马承祯的含象鉴,镜光所过之处,一切妖魔鬼怪皆无处遁形,更要受到日月星辰、五岳连山之气的压制,难以动作。
景震剑更是再次化为一道灿烂白虹,飞掠远去,风驰电掣,游曳天幕,等待再次发动雷霆一击,彻底击碎安禄山的法相。
安禄山忽然想到,司马承祯虽是以剑术闻名,到底非是纯粹剑修,道基又曾经受损,如今这一剑,怎会这般凌厉?!
难不成,此人为了重拾战力,竟已舍弃了符箓大道,转修纯粹剑道?!
这位西方天魔念及此处,在怒啸一声后,竟是不再做丝毫攻势,大手一挥,百丈法相立时缩小为一粒芥子,破开虚空,就此遁走。
哪怕是徐行,都没有料到,安禄山在吃了一个闷亏后,竟然会选择忍气吞声地离去。
但也正是这个举动,令他察觉到这位西方天魔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阴狠、狡诈。
如果说徐行的出现,还可以说是意外的话,那么司马承祯这厮,不在上清宗趴窝,反倒是来到此处,定然是早有预谋。
早在魔劫爆发之初,南支天魔就是中了符箓三宗的算计,落入阵中,时至今日都不曾恢复万全。
安禄山在五方魔门内部,亦是树敌极多,自然不想如那位一样,落得个镇宗至宝都被抢夺的地步,自要先走一步。
安禄山撕裂虚空后,足足过了半刻钟光阴,那轮明月镜都始终高悬于天,光芒映照这方圆百里,没有丝毫遗漏。
见始终不曾出现异状后,明镜才化为一道流光,坠回人间,同景震剑一起,落进一位老道士手中。
这老道人白发银髯、法衣飘飘、大袖鼓荡,生得极其仙风道骨,浑似一团山间白云,悠游自在。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来到徐行身旁。
将这年轻人仔细打量一番后,老道人不禁眸光一亮,抚须赞道:
“好小子,若非是有你在前,引得那胡儿气急败坏,老道还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狠狠攮他一次。”
这老道士的仪态风度、遣词造句,皆是绝佳,只是最后这个脱口而出的“攮”字,却不免显得有些……江湖气。
但也正因如此,反倒让徐行对其人更加亲近,只是笑道:
“道长说笑了,若非是您在身后,徐某纵有通天之能,最多也只能再接一击而已。
一击之后,能否带走这两位青城剑宗的同道,还在未定之天。”
司马承祯听闻此言,眸中满意神色更加浓郁,不住点头,他又看向徐行手中的镜子,欣然道:
“铸镜又炼剑,还有一身如此浑厚的功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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