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种状态,便是成果之一。
现在正好,在这小子身上实验一番。
徐行与安禄山只是一个对视,便明白了这位西方天魔的决绝杀意。
其实方才那一击,他也几乎将一身所学尽数用上,才能安然接下,并且见缝插针地进行反击。
安禄山若是再将法力提高一个级别,自己究竟能否接下,徐行也没有把握。
不过,徐行清楚另一件事。
——能够接下这一击,已经足够。
就在这时,天地间忽地亮起一抹月光,月光纤细,如一根晶莹鱼线,洞穿满是阴霾的天穹,准确落在安禄山的法相眉心处。
蟠踞虚空,好似雄镇天地最中央,气魄无与伦比的安禄山,猛然抬头,却见有一面光芒之盛,远胜明月的圆镜,高悬于天。
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概便是如此。
圆镜镜面光洁,内中却没有倒映出安禄山的容貌,反倒是氤氲出一团又一团灿白电光,相互摩擦、激荡,却悄无声息。
安禄山一见这面镜子,当即面色狂变,惊呼一声:
“司马老儿,你!”
第一个字出口时,安禄山已探出一臂,百丈法相的五根粗壮手指,将身前虚空彻底撕碎,带起一条漆黑轨迹,抓向那面皎然明月镜。
月光映照下,安禄山刚刚“出手”,便有另一团雷光,轰然炸裂,自明月中迸发,飚扬远射。
那赫然是一柄长有数十丈的古剑,剑面合阴阳,刻象法天地,剑锋古朴浑圆。
比起凌厉骇人、锋芒毕露的剑修佩剑,这柄剑比起凶器,更像是一件法器,亦或是祭器,甚至可以说是礼器。
但就是这样一把剑,竟是挟赫赫风雷、烈烈电光,将安禄山那百丈法相的胸膛,彻底撕裂。
安禄山被这从天而降的一剑,从天穹直接钉入大地,他双脚重重踩踏在酆都地界,令得方圆数十里皆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一般。
古剑去势不减,安禄山不得不伸出双手,死死握紧剑锋,只消片刻功夫,那两只格外宽厚有力的双手,就已被剑气磨尽血肉,仅存森然白骨。
剑锋与掌骨互相摩擦,迸溅出一圈灿白火光,又崩碎成万千流星,洒落大地,好似一场罕见的绚烂光雨。
安禄山的巨大身形不断向后倒退,最终仍是没能制住那口蓄势已久的古剑,令其刺入胸膛,雷光如龙蛇起伏,倏然蔓延至整具法身,轰隆巨响滚滚传开,连绵不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别小楼、小青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即便还不曾见到出手者的真容,只是一见天边明月镜,以及这口形制独特的法剑,他们便能清楚认识到,来者究竟是谁。
上清含象鉴,景震法剑,皆是上清宗祖师,白云子司马承祯的成名法宝!
又听一道格外响亮的笑声,从明月镜中传来,意味狭促而古怪。
“你这胡儿,还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贫道虽不似杜道友那般好为人师,如今遇上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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