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河县巡查,您去拜访过他,邀请他来,也是为了拉近关系,将来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花费,咱们西门府也不缺这点银子,为了哥儿,值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您之前也说过,场面要热闹,该请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妾身这也是按照您的意思来的。”
西门庆被吴月娘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说过要热闹,可没想到吴月娘会准备这么大的场面。他正想再反驳,却听见门外传来春梅的声音:“官人,五娘让奴婢来问问,您要不要去院里吃些点心,奴婢刚做了您爱吃的桂花糕。”
潘金莲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吴月娘心里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西门庆。
西门庆正好借此机会,对吴月娘说:“行了,清单我再看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跟你说。”
吴月娘没办法,只能拿着清单,不甘心地离开了书房。她刚走,潘金莲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桂花糕,笑着说:“官人,您看您,又跟大娘子生气了?快尝尝这桂花糕,刚做的,还热乎着呢。”
西门庆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确实是他爱吃的味道。他叹了口气:“不是生气,是月娘拟的清单太铺张了,邀请七十多人,三十桌宴席,太浪费了。”
潘金莲坐在他身边,拿起清单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大娘子这哪里是为了哥儿,分明是想借着哥儿的名头,抖一抖她正室的排场!邀请这么多官面上的人,还不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西门府的主母,多风光!”
她放下清单,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官人,妾身倒不是觉得浪费银子,而是觉得,这场仪式太张扬了不好。哥儿还小,这么大的场面,怕是会折了他的福气。再说了,如今外头还有些不三不四的话,说哥儿八字不好,克父。要是请这么多贵客来,万一哥儿在仪式上哭闹,或者有什么别的意外,被宾客们看到了,岂不是更让人说闲话?到时候,不仅哥儿的名声不好,连您的面子也挂不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依妾身看,不如咱们从简,只邀请族里的长辈、您的几个好友,还有生意上最亲近的几个伙伴,一共十几二十人,办个五六桌宴席,简单热闹一下就好。这样既全了礼数,又不会太张扬,也免得节外生枝,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这番话,再次精准地命中了西门庆的软肋——他最怕的就是外人知道哥儿的“问题”,更怕仪式上出什么意外,让人笑话。他觉得潘金莲说得有道理,若是真像吴月娘说的那样,邀请七十多人,场面太大,一旦出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得有道理。”西门庆点点头,“确实不能太张扬。这样吧,你去跟来保说,把宾客名单改一改,族里只邀请叔公和几个堂兄,官面上只邀请夏提刑和荆千户,生意上只邀请乔大户和吴千户,好友就应伯爵他们几个,总共二十人左右。宴席就办五桌,规格也降一降,不用那么名贵的食材,普通的鸡鸭鱼肉就好。仪式流程也简化一些,焚香祭祖、宣布名字、记入族谱,这几个关键环节留下,其他的都省了。”
“官人英明!”潘金莲立刻夸赞道,“您这样安排,既稳妥又热闹,还能让哥儿平平安安的,真是太好了。”
西门庆被潘金莲夸得心情好了些,又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吃了起来。
而吴月娘得知西门庆改了清单后,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她坐在正房的炕边,脸色铁青,小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好!好得很!”吴月娘咬牙切齿地说,“我辛辛苦苦拟的清单,她几句话就给改了!她潘金莲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也敢插手府里的大事!还有官人,也真是糊涂,被她几句话就哄得团团转!”
小玉连忙安慰道:“大娘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官人也是为了哥儿好,怕出意外。再说了,仪式的主持权还在您手里,就算规格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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