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知道了。知道死无对证,硬扛是扛不过去的,便想着靠‘安胎’的名头求庇护。她越是依赖我,就越容易掌控,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她顿了顿,又道:“你去传我的话,从府里调四个婆子过来,要咱们娘家带来的人,周婆子、刘婆子、赵婆子和孙婆子,这四个人都是懂点拳脚的,嘴也严。让她们去揽月轩守着,白日里分两班,夜里值夜,没有我的对牌,任何人都不许进,包括邢夫人院里的人。”
“那太医的脉案呢?”常嬷嬷问道。
“让太医每日把脉案直接送到我这里,再抄一份送到老太太那边。”王熙凤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老太太最疼的就是林家的子嗣,看到脉案,自然会多关照沈月娥几分,也省得邢夫人再在老太太面前说闲话。”
常嬷嬷应声退下,刚走到门口,就被王熙凤叫住:“等等,你再去库房取两匹上好的云锦,送去揽月轩,就说是我赏沈姨娘的,让她做两身新衣服,安心安胎。”
常嬷嬷心里明白了——二奶奶这是要做给所有人看,让府里的人都知道,沈月娥是她护着的人,谁也别想动。
不过半个时辰,周婆子四人就带着行李来到了揽月轩。周婆子是王熙凤的远房表姨,早年在镖局里待过,会些拳脚功夫,性子也泼辣,一进院子就把原先守在门口的张婆子给赶走了,声音大得半个院子都能听见:“二奶奶有令,揽月轩即日起由咱们姐妹四个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你是邢夫人院里的人?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张婆子气得脸都白了,却不敢跟周婆子硬刚——谁不知道周婆子是王熙凤的人,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王熙凤。只能跺了跺脚,灰溜溜地走了。
揽月轩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太和林老爷耳中。老太太正在佛堂念经,听到丫鬟回话,手里的佛珠顿了顿:“邢丫头也太不懂事了,一个怀着孕的姨娘,她还想怎么样?”
旁边的大丫鬟琥珀赶紧劝道:“老太太别气,二奶奶已经派了可靠的人去守着,还赏了云锦,沈姨娘那边安稳了。”
“安稳就好。”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去库房取些长白山的老参和东阿阿胶,送去揽月轩,跟沈姨娘说,让她好好养身子,别多想,有我和二奶奶在,没人能伤着她和孩子。”
琥珀应声去了。老太太看着佛前的烛火,轻轻摇了摇头——邢夫人这性子,怕是要在沈月娥身上栽个大跟头。
林老爷是在书房里听到消息的。他刚处理完江南漕运的公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听管家林忠回话:“老爷,二奶奶派了四个婆子去揽月轩守着,还把邢夫人院里的人都赶了出来。太医说沈姨娘胎像有些不稳,老太太还赏了参和阿胶。”
“知道了。”林老爷皱了皱眉,“府里最近怎么这么多事?一个庄子着火,还牵扯到怀孕的姨娘,传出去像什么话。”
林忠低着头,不敢接话。
“让王熙凤多费心些,务必保沈姨娘和孩子的平安。”林老爷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邢夫人那边,你去提点一句,让她安分些,别总想着搞些没用的名堂。”
林忠赶紧应下。他知道,老爷这话虽没明着指责邢夫人,却也是不满了——毕竟在林家,子嗣比什么都重要。
沈月娥坐在窗边,听着院外周婆子她们安排值守的声音,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孩子,咱们暂时安全了。”
翠儿端着燕窝粥进来,粥里加了红枣和桂圆,香气扑鼻:“姨娘,快趁热吃吧。方才老太太那边送了参和阿胶来,说是让厨房每天给您炖参汤呢。”
沈月娥接过粥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粥很稠,红枣炖得烂烂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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