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残祠,暗哨窥伺
永昌坊的夜,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在那片墨色的天幕下,一轮残月孤零零地挂在断壁残垣的轮廓间,仿佛是夜的守望者,默默注视着这片荒凉的土地。月光惨淡得如同一层薄霜,洒在满地的碎砖上,反射出冷幽幽的光芒,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风儿穿过倒塌的屋梁,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那些在战火中逝去的灵魂,在暗处低语,诉说着他们的悲惨命运,听得人后颈发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沈诺伏在一堵半塌的夯土墙后,他的棉袍下摆被夜露打湿,紧紧贴在腿上,冰凉刺骨。然而,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打破这片死寂,惊扰了潜伏在黑暗中的危险。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视线里的那棵枯槐树下,那里有一个灰衣人正背靠着树干,双手抱在胸前,看似闭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沈诺注意到,尽管灰衣人看似平静,他的耳朵却始终微微动着,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任何声响,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沈诺知道,这个灰衣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他回忆起之前的情报,这个灰衣人是敌方的高手,擅长潜伏和暗杀,已经让许多优秀的战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战场上。沈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这个灰衣人的下一个目标。
夜色愈发深沉,四周的寂静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危机。沈诺的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战马嘶鸣和刀剑碰撞的声音,那些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柄上的寒气透过掌心传遍全身,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是第二个暗哨了。
方才他绕到祠堂侧面时,就看见另一堵院墙后,露出半只黑色的靴尖——那靴子的制式很特别,靴底绣着一道细蛇纹,沈诺在诏狱外见过,是皇城司密探特有的装束。“青蚨”果然与皇城司有关联,连柳氏祠堂这种偏僻地方,都布下了眼线。
沈诺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黑色玉佩,玉佩的冰凉透过布料传来,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玉佩的触感让他想起了苏云袖在小院里说的话:“祠堂外围有可疑的人,你千万小心。”那时他还觉得或许是云袖太过谨慎,毕竟他们所处的环境虽然复杂,但也不至于处处都是危险。然而,此刻他才明白,她的警惕不是没有道理。这些暗哨显然不是临时布置的,他们站姿沉稳,气息绵长,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好手,怕是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天,就等有人来取李逍留下的线索——比如他自己。
沈诺睁开眼睛,目光透过夜色,仔细观察着四周。他注意到,这些暗哨分布在祠堂的各个角落,他们隐藏在暗处,却又能迅速地控制住任何可能的入侵者。他们的动**调一致,仿佛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祠堂紧紧包围。沈诺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意味着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任何一步走错,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回想起苏云袖的话,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担忧和警告。苏云袖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她对危险的感知总是异常敏锐。沈诺不禁佩服她的直觉,如果不是她事先提醒,他可能已经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他再次摩挲着怀中的玉佩,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要完成这次的任务,找到李逍留下的线索,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沈诺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轻轻地拍了拍怀中的玉佩,仿佛在向它寻求力量和勇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让那些暗哨察觉到他的存在。他必须利用夜色和自己的智慧,巧妙地避开这些暗哨的视线,找到那个被李逍隐藏起来的线索。
沈诺开始缓缓移动,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方。他利用祠堂周围的树木和灌木丛作为掩护,像一只夜行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他的目光锐利,耳朵竖起,时刻注意着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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