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西门庆冷笑一声:“证据?我西门庆在清河县做生意多年,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街坊邻里都可以为我作证!倒是你武松,抓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可笑了!”
“不相干的人?”武松眼神一冷,看向堂外,“带证人王婆、郓哥,及杀手!”
很快,王婆、郓哥,还有那三个被擒的杀手,被押上了大堂。王婆一进大堂,就吓得腿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衙役扶着才站稳。她看着跪在中央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又看了看公案后的武松,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郓哥则站在王婆旁边,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打,手里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他抬起头,看着知县李大人,声音虽然发抖,却很清晰:“大老爷,我……我有话要说。去年冬天,大郎叔去世前几天,我在紫石街的街口,看到一个人影从王婆的茶坊后门溜出来,怀里揣着东西,往西门府的方向去了。后来我去看大郎叔,他脸色发青,口鼻里有血沫子,潘金莲还拿着一碗药,逼着他喝……”
“你胡说!”潘金莲猛地抬起头,尖叫道,“我什么时候逼大郎喝药了?你一个毛孩子,知道什么!肯定是武松给了你钱,让你诬陷我!”
“我没有胡说!”郓哥急得脸都红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王婆也在旁边,她可以作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婆身上。王婆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西门庆投来的威胁眼神,又看了看武松冰冷的目光,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可一想到柴房里那濒死的体验,想到西门庆要杀她灭口,她终于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哭着说:“大老爷,我说……我说!是西门庆和潘金莲,他们两个勾搭成奸,怕武大郎发现,就想杀了他!西门庆让玳安给我送了砒霜,让我混在蜜糖里,再让潘金莲给武大郎喂下去……武大郎喝了药后,没一会儿就死了,七窍都流着血……”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西门庆和潘金莲:“是他们逼我的!我要是不做,他们就杀了我!求大老爷饶我一命啊!”
那三个杀手也跟着招认,说自己是受来保指使,来保是奉了西门庆的命令,要杀郓哥和王婆灭口。来保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证据确凿,他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西门庆看着王婆和杀手,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他们,尖叫道:“你们……你们都是串通好的!王婆,你这个老虔婆,我给了你那么多银子,你竟然背叛我!还有你们,”他又指向杀手,“肯定是武松打了你们,你们才屈打成招的!我不服!我要上告!”
他转向知县李大人,声音带着恳求:“李大人,您是清河县的父母官,您要为我做主啊!单凭这几个贱民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定我的罪?岂不闻‘疑罪从无’?您不能让武松滥用职权,冤枉好人啊!”
李大人拿着惊堂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知道,武松手里的证据很充分,可西门庆和济州府的李知府有关系,要是定了西门庆的罪,李知府那边,他没法交代。
民心所向,变数暗生
大堂内陷入了沉默。西门庆的狡辩,李大人的犹豫,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站在堂外的百姓,也看出了不对劲,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啊?证据都这么充分了,怎么还不定罪?”
“肯定是西门庆给李大人送了钱,李大人不敢定他的罪!”
“这可不行!武大郎死得那么冤,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响起一个苍老而激动的声音:“青天大老爷!武都头查得没错!武大郎死得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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