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
范仲淹从曹暾准备考童子科的惊吓中回过神,赶紧伸手拉下马车的窗户帘。
曹暾拍了拍曹佑捂着自己耳朵的手:“小叔叔,我都听见了,你再捂有什么用?你姓张是吧?我听旁人都叫你老张。老张,无心之失不为错,绕过去便是。不用紧张,我不害怕。”
曹佑把手放下:“立刻驾车,不要耽误时间。”
马车夫连滚带爬地起身,换条小道进城。
曹佑脸色很难看。
他拦住了曹暾昨日的好奇,没想到还是没挡住。真是太不吉利了!
范仲淹担忧道:“郎君,你真的无事?等回家休息片刻后,一定要去相国寺上炷香,再用艾草沐浴。”
知道此时人的迷信,曹暾没有拒绝:“是,夫子。”
范仲淹观察曹暾,见曹暾确实面无惧色,但竟也面无怜惜之色,心中不免担忧,不知道曹暾是年幼无知,还是真对百姓毫无同情心。
他想询问,又怕曹暾年幼,多提此事会惊动孩童不稳固的魂魄。
范仲淹犹豫时,曹暾先开口了:“小叔叔,你昨日不肯告诉我韩资政为何与村人发生冲突。韩资政就是在阻止村人溺子吧?”
曹佑立刻回答:“不是。”
曹暾没好气道:“我有听到几个字,虽没听清,出村子就撞见此事,肯定没错。”
见曹暾主动提起此事,范仲淹便不再犹豫,询问道:“暾儿对盛世之中竟有人杀子之事,做何理解?”
曹暾困惑:“盛世?”什么盛世?哪来的盛世?
曹佑轻轻按了曹暾的头顶一下,提醒曹暾:“此时确实是盛世。”
他们二人既然回京,可不能口无遮拦了。
曹暾会意,忙道:“呃,好吧,盛世。理解……嗯,百姓养不活所以就杀子?”
范仲淹叹了口气,看出曹暾并不认可这是盛世,没有就“盛世”二字多做纠缠,直截了当问道:“我见暾儿似乎不以为奇,难道曾经见过?”
曹暾点头:“江南乡间也常杀子。民间常只留二子,多余无论男女,皆溺杀。”
他觉得马车里太闷,指挥小叔叔重新把车帘挂上。
虽然绕了路,但马车离城里已经很近了,很快就能眺见巍峨的东京城门。
城门外已有百姓排队进城。
有一吏人呼和百姓让路,护送一队年龄与曹暾无二的女孩入城。
百姓踮脚围看,神色多有艳羡。
曹暾也将视线投向那一队神色忐忑的小女儿。
范仲淹以曹暾其父的性格揣度曹暾,以为曹暾年幼便慕艾,心里叹着气,为曹暾介绍道:“那是达官贵人采买的侍女。”
曹暾道:“侍女?应该是自卖其身的乐坊新人吧?我刚听吏人呼喝了。”
他十分无奈。小叔叔也好,朱夫子也好,怎么都以为自己眼瞎耳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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