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这黄瓜都不叫黄瓜,叫胡瓜,咱大唐啊,也没那么开放嘛,胡瓜、胡椒、胡饼的。
嚼着清脆的黄瓜,赵怀安脑子明显缓过来了。
而赵怀安都这么上头,更不用说其他几个了,一个个捧着金杯,大呼攒劲。
一轮下来,金杯里的酒将将喝完,然后气氛就开始热了起来。
赵六红着脸拉着豆胖子在那猜拳,然后赵怀安就问向张承业,开始套话:
“张小监,这朝廷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考量呢?咱们这五路大军围剿,虽然折了两路,但本来就没指望那两路,有没有没啥区别,凭咱和忠武军,就能灭贼,何必招抚呢?”
张承业刚刚也喝了一口猛的,这会脑子明显昏昏的,听到赵怀安问起,嘴里直接秃噜:
“还不就是因为高使相在南诏大败啊,听说三万多人下去,万把人回来,路上丢了一路尸体。哎,那南诏也是邪门了,多少次打进去,最后都这样。哎,我看以后咱们很难再拿下南诏了。”
可张承业在这感叹,却不晓得旁边的赵怀安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高骈他们竟然败了?怎么会呢?这么大的顺风仗都能翻车?那高骈是废……,也不能这么说,可能真的遇到什么突变了吧。
于是赵怀安“大惊”,讶异:
“不该啊,我走的时候,南诏大局都抵定了,只要送隆舜回国登基就行了,而且隆舜那人我晓得,他就想当咱大唐的狗,没咱们撑腰,他敢作乱?”
张承业这会酒劲是彻底上来了,大着舌头说道:
“哦哦,好像说是在人家那边抢得太厉害了,把人家惹急了,后面半夜袭营把城内的一锅端,然后高使相在城外,才跑了出来。”
“不过这南诏人也奇怪,杀了咱们的人,还让人来长安求娶公主,说要为咱们永守西南。为此,朝廷上的……诸公,都吵翻天了。哎,好像那些人什么都要吵,一点没个消停的。要我说,杀了咱们的人就算了?非再调兵去灭了他们!”
说着,张承业还凶狠地压了压手掌,对赵怀安如是道。
此刻,听到南征大军竟然就是因为在地方烧杀劫掠而将大好局面毁于一旦,他忍不住骂道:
“这帮虫豸,大唐就是被这帮人搞烂的。”
而旁边的张承业也拍掌这样喊道:
“是的,就是一帮虫豸!想当年,我天唐如山锦绣,万里之外,有谁不服?”
那边赵六等人听了,也纷纷呼和,开始回忆起盛唐的荣光。
人就是这样,一旦以前阔绰过,就总忍不住回忆往昔,而这也构成了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王朝的心气。
此时赵怀安却想得更多了。
他既是担忧结拜义兄鲜于岳的情况,因为他们成都突将也在这次的南征序列里;然后他又担心,没了停驻唐军,他在南诏的生意还能不能得到保障,那隆舜还能答应之前的许诺吗?
他还担心这次事对今后局势的影响。
现在草军战术非常明确,那就是试图打通从沂州进入徐州、江淮一带的通道,而以草军的破坏力,一旦下江淮,那造成的破坏几乎能将淮东扫成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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