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承业歪着头,不明白赵怀安的意思。
却见赵怀安哈哈大笑,看到只到自己胸口的张承业,笑道:
“当日在利润楼,你小张当着我那么多保义将的面,敢和咱瞪眼,我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是第一个!”
这个时候张承业也回忆起来了,脸上一窘,颇不好意思道:
“呀,咱当时没想这些,就是气你们那些人信不过咱。”
说着这话,张承业心里也是惴惴。
这会赵大早已今非昔比,不是利润楼下那个臭外地的穷刺史上汴州要饭,而是人人都求着的有功大将,连自家的监军使都一片心系在赵大身上。
这赵大是不晓得,下午他们那边畋猎时,监军使哪有什么心思畋猎呀,动不动就是问左右一句:
“不晓得赵大猎得如何,也还满意不?”
“还是准备仓促了,就尽是一些兔子,应该再弄点獐子之类的。”
后来要急着回城写捷报,监军使还将自己珍藏的菱格花长颈玻璃瓶取出,让自己亲自送过来的。
哎,咱监军使是真爱这个赵大。
所以张承业见赵大忽然提这个事,以为他记恨了,忙要解释几句,却不想赵怀安揽着他的脖子,就拉着走进了帐篷。
张承业身子一僵,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就在他以为自己身上的尿骚味会让赵大皱眉厌恶,却看见这人拉着他就进了帐篷,还将他安排在了他的左手边。
他这才心里一暖,觉得监军使看重这人不是没道理的。
可他不晓得,自己是纯想多了。
赵大才来这个时代的时候,那的确是受不了这里的味,不是就宦官们这样,而是几乎所有人,都有怪味。
像他身边的这些糙汉,基本都是十来日才洗一次澡,衣服也是不断穿脏的,你说能不臭吗?
后来他和他身边的人条件好起来了,也能隔三差五换身衣服了,但那个时候的赵大早就已经闻不到别人身上的臭味了。
哦,茂娘不一样,她是香香的。
这边众人落座,十来个人都盘腿坐成一圈,那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也开了送了上来,营地留守的人也端上来了一盘盘菜,都是一些利口的,还有一些烤羊。
那些猎来的老虎和兔子,委实没人愿意吃,就下午在这奔了一圈,到处都是皑皑白骨,真不晓得这次大灾,死了多少人了。
赵大会喝。
他把那张承业送来的金杯往身前一放,直接将葡萄酒灌了半杯,然后又拿来几瓶好酿往里面一倒,又随便挤了两三个水果,哈哈大笑:
“来,尝尝我这酒调得如何?”
说完,赵大自己就举起金杯猛干了一口,脑子一下子嗡嗡嗡,不好,上头了。
来这大唐喝了这么久,他向来千杯不醉,因为这些酒的度数都不高,可没想到这瓶葡萄酒有点不一样,度数明显高,他没准备,干得太猛了。
不动声色,将金杯往下传,然后就顺手拿了根黄瓜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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