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慢着!”
“按大周律,无证据不得抓人,江陵衙门抓人不需要证据的吗?”
“哪来的死老头?滚一边去。”
捕头看对方一身粗布麻衣还有补丁,穿得还不如路边的乞丐,就比路边的乞丐好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用佩刀把人推到一边。
陈姨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他求救,“陆大人,请您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一旦入狱就会被杀人灭口,王氏一定不会放过我,求您救救我……”
陆大人为人正直,她在赌,他可能会救她。
衙役们闻言,笑得前仰后叉,一脸不屑,嘲讽道:“大人?被流放了,还算哪门子大人啊,小心我告你们冒充朝廷命官。”
陆文渊迈着四方步,上前两步,一手置于胸前,一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一身傲骨,“吾乃前礼部侍郎陆文渊,虽被流放被剥夺官职,但对大周律法倒背如流,衙门要抓人,或获犯罪器械,或见斗杀血衣,或得盗案赃仗,或有多人共睹情状,空言指告,不得为凭。
诸官司挟私诬告良民者,反坐所告之罪,致死者,以故杀论。若伪造证据、罗织罪名者,流三千里,已决囚者,即绞!”
那捕头色一沉,按刀上前半步,靴底碾在青石板上铿然有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滚一边去,没你什么事,就少多管闲事。”
陆氏一族的十几个男子上前形成一堵人墙挡在衙役们面前,他们手上没有武器,又都是文官,且都不会武功。
衙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唰!’的一声拔刀对准他们,“滚!阻挠官差办案者,当同党论处,还是你也想尝一尝牢饭的滋味!”
陆家人避其锋芒,后退半步,依旧站在道上,一阵风从他们身后吹来,吹起他们宽厚肥大的衣裳,衣衫贴在他们挺直的脊梁上,神情坚定,坚决不退让。
一个衙役把刀架在为首的陆廷之脖子上,身后族人们怒道,“你们干什么?廷之皇上都看好的三甲进士,你若敢杀他,我陆氏一族不惜一切代价,定要你人头落地!”
那衙役听到他大有来头,有一瞬间慌神,握刀的手移开,但转念一想,如果有得皇上看重,为何还会被流放?吓唬谁呢?
当他再次把剑架在陆廷之的脖子上时。
突然一把刀横过来。
“铛”的一声,衙役的刀被猛地架开,手臂一麻,让他险些握不住刀。
胡峰带着几个解差挡在陆家人面前,浑身肃杀之气,“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把人带走,把人放了!”
还有几家流犯们也陆续站到陆家身后,小道堵满了人,围得水泄不通,除非他们会轻功,把人从屋顶上带走
他们不是帮陈姨娘,而是在帮华神医,刚才王氏对神医不敬。
绝对不能让她和官府勾结,草菅人命。
她想抓什么人就随便抓,万一哪天轮到自己头上,孤立无援,团结起来帮陈姨娘就是帮自己。
“你们已经尽力了,今天这人你们带不走,相信你们背后的主子也不会为难你们。”
那捕头犹豫片刻,拿不定主意,往后面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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