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内宅的根基,在于外部的助力。\"陈桂澜目光悠远,\"是时候,该和我那位'清流'父亲,好好通一封信了。\"前世,她直到死都未曾动用过娘家的力量,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陈桂澜,并非无根浮萍。
她拿起一本账册,指尖拂过上面娟秀却有力的字迹,那是在模仿她母亲,一位精通珠绣与理账的娘惹女子的笔迹。珠绣欲成,需耐心一针一线;而这南洋女王之路,亦需步步为营。
午后,陈桂澜正在房中查阅账册,碧荷引着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衣、头发花白的老嬷嬷进来。
\"小姐,常嬷嬷来了。\"
陈桂澜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常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后来年纪大了,就在陈家荣养。前世她嫁入黄家后,与娘家联系渐少,常嬷嬷也难得一见。
\"嬷嬷快请坐。\"陈桂澜亲自起身相迎,\"劳您跑这一趟。\"
常嬷嬷虽年迈,眼神却依旧清明,她仔细端详着陈桂澜,眼中满是心疼:\"小姐瘦了...受苦了。\"她握着陈桂澜的手,声音哽咽。
\"我没事。\"陈桂澜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嬷嬷,这次请您来,是有要事相托。\"她让碧荷守在门外,压低声音,\"我想请嬷嬷帮我送一封信回娘家,亲自交给我父亲。\"
常嬷嬷神色一凛:\"小姐请吩咐。\"
陈桂澜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信封上是她模仿母亲笔迹写的\"父亲大人亲启\"。\"这封信,关系重大,务必亲自交到父亲手中。另外...\"她又取出一个小锦囊,\"这里面是一些证据的抄录,请父亲暗中查证,这些人与北边那些大人物,到底有何关联。\"
常嬷嬷郑重地接过信件和锦囊,贴身收好:\"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带到。\"
送走常嬷嬷后,陈桂澜心中稍定。她知道,父亲虽是清流,但在朝在野,自有其人脉。有些事,由娘家出面查证,比她在这里孤军奋战要容易得多。
傍晚时分,黄元燊突然来到陈桂澜院中。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看向陈桂澜的眼神复杂难辨。
\"听说你今日见了绸缎庄和香料铺的掌柜?\"他在厅中坐下,状似随意地问道。
陈桂澜正在绣一幅简单的兰草图样,闻言手中银针不停,淡淡道:\"是,查问了一些往年的账目。\"
\"哦?可有什么发现?\"黄元燊端起碧荷奉上的茶,目光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
\"发现倒是有些。\"陈桂澜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这些年,两位掌柜似乎与林家货行往来甚密,只是这买卖做得...颇有意思,高价进,低价出,也不知是何道理。\"
黄元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脸色沉了下来:\"桂澜,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如今库房既已交由你打理,往后严谨些便是。何必揪着陈年旧事不放?\"
\"夫君此言差矣。\"陈桂澜放下绣绷,目光清冽,\"若只是寻常亏空,我自然不会深究。但若是有人中饱私囊,损公肥私,将黄家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搬去别家,这等行径,与家贼何异?今日敢搬十两,明日就敢搬百两!黄家纵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夫君身为黄家嫡子,将来要继承家业,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根基被蛀空吗?\"
她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黄元燊脸色阵青阵白。他何尝不知道林玉娇和她娘家那些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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