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心让狗吃了?!”
表姨妈的几个字扎进白念之的脑子。
那点仅存的、关于面粉香和老黄狗的温暖,此刻已粉碎。
原来,连那点温情,也是要还的债!
“报答?”白念之惨笑一声,眼泪终于滚落,“你们把我当什么?一件可以送来送去、用来还人情的东西?现在又来跟我讲良心?!”
“还有,妈…你为什么时时刻刻要提表姨妈,是不是你自己都觉得有愧?”
“是不是你自己都没信心面对我?”
白念之歇斯底里地吼出:“走吧!你们都给我走吧!”
“从今往后,我的死活不用你们管!”
出租屋里死寂。
只有白念之粗重的喘息。
只有白国富被生格攥着手腕的闷哼。
陈浮萍看着女儿那双被恨意烧红的眼睛。
看着女儿护着肚子的手,看着她身边那个沉默却像山一样挡在前面的男人。
再看看自己裹着破布、还在作痛的手……
她嘴唇打哆嗦,还想说什么。
最终只问了一句:“念之啊,以后你当真活成什么样,也不怪我们?”
白国富看着妻子的哀嚎,那点虚张声势的底气泄了大半。
他猛地甩开生格的手,其实是生格松了力道,指着白念之的鼻子,手指发抖:
“好!好!白念之!你有种!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女儿!你死在外面也别想进白家的坟!我们走!”
他拽着还在呜咽的陈浮萍冲出屋。
俩人如同两片被狂风吹走的枯叶,消失在北方小镇弥漫的风沙里。
门砰地一声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白念之浑身脱力,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生格用粗糙的手,笨拙地擦去她的泪。
哭累了,白念之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毛桃子。
生格看着她,突然站起身,他把几件还算干净的衣服胡乱塞进一个破旧的牛仔背包,把桌上仅剩的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揣进兜里,又把墙角那件沾着草泥的工装外套抓起来。
“你…干嘛?”
生格把背包甩在肩上,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
动作强势,手臂却稳稳地托着她,避开了她的小腹。
“这儿不能待了。我怕你吃不消。念之跟我走。”
“去哪?”
“不知道…先离开这镇子。”生格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出租屋,反手带上门,连那把破锁都懒得挂上。
屋外,他那辆破旧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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