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风雪在门外呼啸,屋里灶膛的微光跳跃着。
映着一大一小两个依偎在苦难边缘的孤影。
生格将脑海里的身影不停的重叠,突然喜不自胜。
她熟练的抱起白念之,看着身上白念之笨拙的身影。
突然讪笑着翻身压倒,软软的问:“白念之,你不会?你……你不会是?”
“我…我…我是不会。”白念之一改往日的张扬,支支吾吾。
生格才注意到身下的小身板已经大汗淋漓,煞白的脸上细长的眼睛里淌满泪水。
“不可能吧?难道你?”
生格看到床上的落红,惊讶地问:“你怎么是第一次?”
“我为什么不能是第一次?难道你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我……”白念之呜咽。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配拥有你的第一次,你那么美好!”生格捧起白念之的脸,心疼的不行。
“我烂透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根本负不起责。”
白念之盖好被子,白白的床单上那抹红色看得她发毛,她望着生格紧锁的眉头。
竟莫名的兴奋起来:“这下好了,我真的和你……有事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她喃喃细语。
“我是你的女人了,生格。”
生格拿起手机,把白念之的QQ备注改成了“表妹”。
“行,好啊!那我们在一起?”他笑了起来。
“就那么喜欢《旺角卡门》,那么喜欢里面的表妹吗?”
“当然,每个男人做梦都想拥有像阿娥那样的表妹。”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2:30,白念之听着生格讲他好赌的爹,再嫁的娘,讲娘又生了新弟弟,讲未完的学业,讲被社会大学毒打的种种。
还讲年少时心爱的姑娘。
墙角的啤酒瓶倒了又起,起了又倒。
生格说累了,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风是砂纸,刮过少年生格皴裂的脸颊。
屋里,父亲的眼珠死死瞪着桌上几张皱巴的钞票,空气里劣质烟草和绝望的酸腐气交叉感染!
“输光了!都他娘输光了!”父亲暴起,掀翻瘸腿的木桌。
母亲缩在墙角,单薄的影子和背脊无声地发抖,父亲猩红的眼转向角落的生格,猛地抢过他怀里护着的书本。
“念书?念个屁书!”纸页被狠狠撕碎,雪片般砸在生格脸上,他眼睛干涩地瞪着地上散落的纸屑。
冷,彻骨的冷,从脚底漫上来…
冻僵了四肢百骸。
角落里,一个空啤酒瓶毫无征兆地倒下,发出清脆空洞的碎裂声。
梦魇与现实在此刻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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