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叛国,罪无可恕……今令将裴氏之九族尽数诛杀……”
分明没过去多久,圣旨的内容在姜茹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她当时愤慨,也据理力争,说自己和这个叛贼根本没有关系。
可宣旨的太监却冷笑一声:“你是他高祖的侄子的孙女的女儿的小姨的姑母的女儿,还说你没关系,不诛你诛谁?”
姜茹算了好久都没算清楚她和裴骛之间的关系,她疯狂挣扎:“我真不认识他,而且你们这个出九族了吧,诛不到我啊!”
可惜官兵只愿意给她最后一点反应时间,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立刻就要拉着她去问斩。
姜茹怎么都反抗不得,急火攻心,没等动手,自己先走了。
实在是生气,毕竟姜茹和裴骛完全不认识,见都没见过面,隔着八辈子那么远的亲缘,竟然还能找到她,要把她斩首。
只要一记起这回事,姜茹连带着看着裴骛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善了,很难想象,眼前的少年将来会遗臭万年,姜茹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望着他。
更难想象,她和这遗臭万年的少年有那么一丝丝微弱的亲属关系。
偏偏裴骛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一直守在自家门外,犹豫了一下,问她:“迷路了吗?”
并没有,姜茹摇头,酝酿了一下情绪,紧接着直截了当地往前一扑。
她扑到少年身前,伸手攥住了少年的衣摆,随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
“表哥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走了多少弯路啊。”
“那么远的路,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困了就地睡,我怎么那么苦哇。”
她哭得让裴骛完全插不进话,好不容易让裴骛找到机会,趁着她换气的时间连忙开口。
许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裴骛的声音有些紧张的干涩:“你先别哭,慢慢说。”
姜茹深吸一口气,因为在哭,她的声音是闷闷的,要很努力才能听清:“表哥,我爹娘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没办法,只能来投奔你。”
说着,她抬起了自己泪汪汪的眼,真诚地望着裴骛。
姜茹早就想好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来寻一寻这摄政王,毕竟他俩怎么说也算是亲戚,好歹能劝劝这个少年,让他别再作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重生,总不能继续提心吊胆着裴骛要篡位,他要是还篡位,那姜茹不得再死一回?
姜茹泪汪汪地望着裴骛,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继续再接再厉:“表哥哇,我真的吃了好多苦才找到你,我没有家了,我只有你了哇。”
说着,她越发攥紧了裴骛的衣角。
裴骛被她催得急,又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愣住,迟疑地看着姜茹。
他是见过自己表妹的,几个表妹也有和眼前的人年龄相仿的,裴骛自认过目不忘,却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位“表妹。”
裴骛想问,又觉得不够礼貌,何况此时,他的表妹正抓着他的衣摆,仿佛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一样。
或许是因为吃不好,又经历了长途跋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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