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北蓝枫,乃北金皇朝龙裔第五,蒙父皇谕旨,赴桐城以监兄弟北墨尘。岂料世事无常,反为其所算,遂流离至婺城,仆从皆命丧黄泉之路。”言及此,北蓝枫声噎泪涟,紧拥萧翊可臂膀,泣诉难禁,“何以至于斯?吾与彼血脉相承,缘何痛下狠手?”
萧翊可面容沉静,淡漠回应:“君之惑,或需自省以求答。”
北蓝枫续言:“或因近来传言父皇意属吾为储,故引此弟狠辣手足相残。”
闻此,萧翊可心下暗思:此人表面懵懂,实则心如明镜。
苏云筝凝眸审视北蓝枫,姿容出众自不必言,然细究其行止内外,未见储君气象。
观其貌,憨态可掬,行则似稚童般纯真愚鲁。
北墨尘虽耽溺声色,对民暴虐,然统兵御敌,确有过人智勇,使北秦铁骑屡攻东三城而不能克。
北金皇朝昏聩之说,许是世人误会矣。
北蓝枫,此人真有何独到之处?抑或,大智若愚,暗藏玄机?
然则,随着北蓝枫接连“憨直”之举,苏云筝权且将其视作真性情之憨者。
如影随形,他紧贴着萧翊可的每一个步伐,仿佛是他无法摆脱的影子。
萧翊可的话语,如同天籁之音,被苏云筝视为至理名言。
只要萧翊可决定向东,苏云筝绝不向西偏移分毫,他的忠诚和坚定如同磐石。
然而,对于苏云筝来说,萧翊可的如影随形却成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困扰。
在婺城的繁华街头,两人并肩而行,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头的行人忙碌而充实,各自为生活奔波。
“哎,你看那个少爷,怎么哭得像个小孩子丢了心爱的糖果一样?”一位茶客低声议论着,目光投向北蓝枫,脸上满是惊异和好奇的神色。
萧翊可侧目望向涕泣的北蓝枫,心下叹息,面上无波,言:“若真因储位之争,更应深知宫闱之恶。当前首要,自保为上,非哀自怜人之时。”
北蓝枫闻言,微露愕色,似从未深思。“那我该如何?”他眸中犹带泪光,迷茫求助于萧翊可。
“首当其冲,隐姓埋名,行事勿张扬。”萧翊可沉思后徐徐启齿。
北蓝枫重重点头,神情凝重。
苏云筝眼见萧翊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她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搀扶住他,迅速奔向胡夫人的药庐。
然而,药庐内却是一片诡异。门扉半开,透出一股莫名的寂静。
苏云筝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胡夫人瘫倒在药案旁,口角溢出白沫,气息微弱,显然已经中毒颇深。
苏云筝心中一动,瞬间便作出了判断。她怀疑胡夫人误食了剧毒的赤练草。
她即刻以眼神示意萧翊佑相助,二人谨小慎微地将胡夫人的身躯微微托起。
苏云筝断然选中屋内一枝柔嫩的幼枝,猛力捣碎叶片,强塞进胡夫人口中,反复搅动。
胡夫人突然陷入了剧烈的呕吐,仿佛要将体内的毒素尽数排出。苏云筝见状,立刻指派苏执沁去取一盏清澈的净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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