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个时辰,谁都不愿这么早散了酒宴,便招呼林蓉先去睡觉,他们再喝一盅黄酒。
林蓉走出厨房的时候,天仍飘雪,远处梅林被盈盈月华普照,灼灼十里。
林蓉驻足看了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
她也知道这些花景雪景好看,但她没有那一份赏花的闲心。
每日不是忙着扫洒院落,就是忙着端茶倒水……她忙着如何求生,半点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就连赏花都成了极其奢侈的事。
林蓉想,若她有朝一日离开了裴府,她一定要在某一年大雪皑皑的冬天,煎好炊饼或者蒸一份红枣米糕,然后带着一个装了兔毛毯子的大包袱,上半山腰赏雪赏梅花。
她不用急着做活,她很自由,她想在外待到多晚都行。
林蓉咧嘴一笑,仿佛幸福美满的日子近在眼前。
没等她朝前走上两步,忽然一只蒲扇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林蓉奋力挣扎,可身后的男人人高马大,力气更重,竟是下了死手。
林蓉呜呜地喊叫,直到一股浓烈的药味灌进口鼻。
她的脑袋嗡然,随后眼眶发热,腿骨发软,竟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等睁眼的时候,林蓉置身于一间废旧的屋子,房梁悬着蛛网,桌面沾着灰尘,显然是久不住人。
林蓉口塞布条,双手后折,被一根粗粝的麻绳紧紧缚着。
她感受到衣襟微敞的冷意,不由发起哆嗦,一扭头,又看到刘青山满脸晕红,踉踉跄跄地靠近。
林蓉唇色惨白,吓得发抖。
“蓉、蓉儿,我也不想如此行事。可我爹说了,只要咱俩好上,旁的事,他都能帮咱们摆平……无非是洞房花烛夜提前了些,你放心,我聘金照给,我会对你好的!”
刘青山酒气熏天地靠近,他嘴上致歉,一双眼睛却亮的出奇,分明是蓄谋已久。
男人那只粗粝手掌触上林蓉的脖颈,在她的雪肤上放肆地游走,几乎要钻进衣襟之中。
林蓉花容失色,亦恨得目眦欲裂。
这个蠢人!他有老子娘罩着,倘若出事,刘管事也会力保他。
哪里像林蓉,孤苦伶仃,无人倚仗。一个秽乱后宅的罪名落下,她焉能有好?怕不是要被浸猪笼了!
林蓉心性洒脱,并非看重贞洁之人。此前委身裴瓒,也不过是不敢违抗主命,加之报恩还债,借此逃脱内宅。
可刘青山呢?!他是刘管事的儿子!
少时刘管事待人刻薄,嫌林蓉是个瘦弱的女孩,刘管事欺她笨口拙舌,常常以调教之名,棍棒相加。
林蓉浑身伤痕累累,恨刘家人入骨,又怎肯嫁进这样的人家。
林蓉忍着那股催人作呕的酒气,她趁着刘青山想要低头索吻的瞬息,猛地抬头,拼死撞上男人的额角。
这一下痛击,林蓉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不见血不休。
莫说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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