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清晨,夏语冰神色凝重地来到别墅,背上还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
“思妤,霆屿,师尊急召我回山门一趟。”他语气严肃,目光在裴霆屿身上停留片刻,眉头蹙得更紧,“霆屿,我观你面相,眉间煞纹深聚,近期你身上煞气恐怕会急剧加重,恐有血光之灾。”
裴霆屿闻言,下意识摸了摸眉心。自从开了那半吊子阴阳眼,他对这些玄乎其玄的说法,已不敢全然不信。
卿思妤放下啃了一半的包子,小脸也严肃起来:“师兄,很严重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师尊只召我一人,想必是门内事务。”夏语冰摇摇头,看向卿思妤,语气带着嘱托,“思妤,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必须时刻跟在霆屿身边,寸步不离。你的命格与他相辅相成,只有你在,才能最大限度压制他体内躁动的煞气,护他周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对裴夫人,务必恭敬些,她毕竟是长辈,命格清贵,于你有益。”
卿思妤想起裴夫人那守旧的做派和对自己隐隐的嫌弃,撇了撇嘴,但还是点头:“知道啦师兄,我会注意的。”
夏语冰又仔细交代了几句辟邪护身的要点,这才匆匆离去。
送走师兄,卿思妤转头看向裴霆屿,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评估一件易碎品:“听见没?你现在可是个行走的霉运罐子,得跟我绑定了。”
裴霆屿看着她那故作老成的模样,有些好笑,但想到夏语冰的警告,心头也蒙上一层阴影。他最近确实感觉身体比往常更容易疲惫,偶尔还会无缘无故心悸。
“我会尽量把工作带回来处理。”他妥协道。虽然不习惯身边时刻跟着个小尾巴,但事关性命,由不得他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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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夏语冰离开的第二天,裴氏海外分部就突发紧急状况,必须裴霆屿亲自前去处理。
临上飞机前,裴霆屿看着坚持要跟他同行的卿思妤,眉头拧成了疙瘩:“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要倒时差,你身体吃得消?”他记得她手腕的伤还没好利索。
“安啦安啦,我身体好着呢!”卿思妤拍拍胸脯,晃了晃手腕上那串真正的佛珠,“再说,没有我跟着,你在飞机上万一煞气发作,吓到别人怎么办?”
最终,裴霆屿还是带上了她。头等舱内,卿思妤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东摸摸西看看,空乘人员送来的精致餐食也吃得津津有味。裴霆屿原本还有些担心她不适应,见状也略微安心,处理了一会儿文件,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飞行过半,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裴霆屿迷迷糊糊间,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耳边响起无数细碎的、充满恶意的低语,仿佛有冰冷的视线黏在他的后颈上。他猛地睁眼,却见卿思妤不知何时已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过机舱。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问。
“没事,几个不开眼的小玩意儿,想搭顺风机。”卿思妤语气轻松,指尖却悄悄掐了个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所在的区域笼罩起来。机舱内隐约的呜咽声和寒意瞬间消失。
裴霆屿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微动。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小丫头,是真的在保护他。
接下来的行程,类似的“小状况”又发生了两三次,都被卿思妤悄无声息地化解。裴霆屿看着她每次化解危机后,脸色都会苍白一分,却总是摆摆手说“小意思”,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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