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主卧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裴霆屿翻找出医药箱,动作略显笨拙地给卿思妤手腕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那道伤口颇深,皮肉外翻,看得他眉心紧锁。
“嘶——轻点轻点!”卿思妤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裴霆屿牢牢握住。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划自己的时候不是挺狠?”裴霆屿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责备,手下动作却不由自主放得更轻。女孩的手腕纤细,他一只手就能轻易圈住,皮肤细腻温热,与刚才那阴冷诡异的触感截然不同。
“那不是情况紧急嘛……”卿思妤小声嘟囔,看着男人专注的侧脸,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阴影,莫名觉得这便宜老公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包扎完毕,裴霆屿收拾好东西,看着她又开始把玩那串惹祸的佛珠,沉声道:“这珠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务之急,是找个一模一样的换过来,不能让幕后之人察觉。”卿思妤捻着珠子,感受着上面残留的阴邪气息,“这珠子材质是上好的沉香木,年份不短,顶珠是血玉,刻的咒文很隐蔽……仿造起来有难度。”
裴霆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程叔,立刻去找一串顶级的沉香木佛珠,要老料,配血玉顶珠,花纹越简单越好,天亮前送到。”
吩咐完,他看向卿思妤:“仿品我来解决。但原来的这串,你贴身带着,会不会有危险?”他想起刚才那女鬼附身的可怕场景,心有余悸。
“放心,下了禁制,它现在伤不了我。而且这材质对我修炼有益。”卿思妤将佛珠绕在手腕上,尺寸竟意外地合适,“倒是你,阴阳眼刚开,时灵时不灵,最近可能会看到些……不太舒服的东西,别大惊小怪。”
裴霆屿想起刚才角落里那些逃窜的模糊鬼影,嘴角微抽:“……我会尽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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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管家程叔果然送来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串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沉香佛珠,无论是色泽、纹理还是那枚素面血玉顶珠,都与原版极其相似。
“效率真高!”卿思妤拿起仿品仔细端详,由衷赞叹。裴家的财力物力,确实不容小觑。
趁着裴夫人还未醒,两人悄悄潜入她的卧室。裴夫人睡得很沉,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股萦绕不散的晦暗之气似乎淡了些。
卿思妤小心翼翼地从裴夫人腕上褪下原版佛珠,又将仿品轻轻戴回原处。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裴夫人毫无察觉。
拿着那串真正的佛珠回到房间,卿思妤立刻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试图侵染她。她冷哼一声,指尖泛起淡淡金光,在珠串上拂过,那股阴寒顿时被压制下去。
“这上面的诅咒,我得花点时间化解。”她将珠子收好,抬头看向裴霆屿,“下咒之人与妈妈羁绊很深,诅咒反噬,她此刻应该也不好受。”
裴霆屿眼神一冷:“我这就去查李诗晴。”
他转身离开,背影带着凛冽的寒意。事关母亲安危,他绝不会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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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裴家老宅另一处院落。
李诗晴刚从睡梦中痛醒,心口如同被重锤击中,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她跌跌撞撞冲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呕出一口黑血,镜中的自己脸色灰败,眼下乌青浓重。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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