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距离可能性跳跃。”林平凡松开她的手,脸色比刚才白了一分,“代价是...我忘了今天早餐吃了什么。走吧。”
代价不止这个。苏小糖能看见,他周围的银色丝线在刚才那一下后,至少断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黯淡了许多。而他那灰白色的、代表“存在”的底色,又稀薄了一点。
但没时间细想了。那些颜色残留已经围了上来,最近的暗绿色苔藓距离他们只有五米,并且速度在加快。
“跑!”林平凡低喝。
最后三十米。
厂房的大门——或者说,曾经是门的那个巨大破口——就在眼前。
但破口前,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人。
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戴着安全帽,手里拎着一个老式的铝制饭盒。他背对着他们,面朝着厂房内部,站得笔直,像是在等什么人。
苏小糖的瞳孔收缩。
在她眼中,这个老人的“颜色”,极其异常。
不是活人的颜色——没有情绪的波动,没有生命的脉动。也不是死物的颜色——没有物体的质感,没有岁月的沉淀。
是一种...“记忆”的颜色。
淡黄色的,像老照片,边缘已经泛白、模糊,但核心依然清晰。这颜色在缓慢地“播放”着什么——她看见画面闪过:一群工人在厂房里忙碌,机器轰鸣,钢花飞溅;午休时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笑声不断;下班时互相道别,约着明天见...
是这座工厂还在运转时的记忆。
是那些工人留在这里的、集体的、温暖的记忆。
但这记忆,不该以“人形”的方式存在。
“小心,”苏小糖拉住林平凡,“他不是...活的。”
老人似乎听到了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脸很普通,六十多岁,皱纹深刻,眼睛浑浊,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种老工人常见的、朴实憨厚的笑。
“你们是来找人的吗?”老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今天不是开放日,家属不能进厂区。要不你们去门卫室等等?老王应该在。”
林平凡和苏小糖对视一眼。
“现在...是哪一年?”林平凡试探着问。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糊涂了?当然是1987年啊。咱们厂今年可是要创生产纪录的!”
1987年。
这座工厂,确实是在1987年建成投产的。但在1998年就已经倒闭废弃了。
这个老人,是三十多年前的记忆残影,被困在了时间的褶皱里。
“我们...走错地方了。”林平凡顺着他的话,“这就走。”
“哎,来都来了,喝口水再走吧。”老人热情地举起饭盒,“我带了绿豆汤,自己煮的,可甜了。这大热天的...”
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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