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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向太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倒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性不定。不过无伤大雅,只要陛下喜欢便好。”
太后拿起茶桌上一盘精致的玫瑰酥,用银签挑起一块轻轻咬了口,酥皮簌簌落在锦缎手帕上:“话是这么说,”她慢里斯条地开口,眼神却冷了几分,“可她受宠这么多年,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终究是说不过去。”
王何氏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没有接话。
暖阁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铜炉里的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哀家倒是听说你家里有个适龄的孩子今年到了年纪,应当还未有婚配吧?”
王何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娘娘说笑了,自打我这老太婆上了年岁便看不得儿女受苦,说如何也不敢再将人往梁京里头送了。”
太后干笑几声:“你啊便把心放到肚子里,羡之这孩子是哀家自小看到大的,谁若是不让她好过,便是同哀家过不去。”
王何氏把茶杯放到茶桌上,看向太后,虽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但语气里却是不卑不亢:“那便有劳娘娘您费心了。”
…………
白家祠堂里,气氛却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祠堂正中悬挂着白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香炉里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檀香与淡淡的血腥味。
白廷松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身上那件正红色的官袍已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暗红色的血渍从破口处渗出来,将华贵的绸缎染成暗沉的颜色,紧紧贴在他血肉模糊的背上。
“叔父!侍郎之位我可以不要!白家的荣华我也可以不享,但是阿月我一定要保下!”
白廷松浓密的眉毛上挂着汗珠,尽管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痛彻心扉,但他的眼中满是坚定———守护李映月的坚定。
“你当真以为白家缺你这一个侍郎!?当初你求爷爷告奶奶,跪着要求娶琅琊王氏的嫡女,如今娶到手了,却演上了宠妾灭妻这一处戏码!”
此时在白廷松面前暴跳如雷的老者是白家如今的家主,当今贵妃娘娘的父亲,国丈兼太师:白泰源。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常事!如今我只爱阿月一人,她死我亦死!”
白泰源气的双手发抖,扬起的鞭子再次狠狠落在白廷松的肩膀上,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那你便去寻死罢!”
就在祠堂内的氛围越发凝重时,白雨柔的呼救声在室外响起:
“父亲!父亲!救救母亲!宫里来了人要取娘亲性命!”
......
地牢里一片昏暗,只有头顶几个狭小的气窗透进几束微弱的光,像利剑般划破浓重的黑暗,恰好落在元恒脸上那道疤痕上。
光影交错间,那道疤痕更显狰狞。
他垂眸,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地上因为疼痛而扭做一团的白经年。
“太子妃,您可考虑好了?”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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