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们知道。”停顿半秒,“这是新委托人的指令。画作极度危险,必须立即转移。”
“新委托人是谁?”
“见面即知。一小时后,琉璃塔。”
通讯切断。
陆见野摘下耳机,目光在画、尸体、年轻人之间巡梭。
“你叫什么?”
“小川。”
“小川,”陆见野从风衣取出扁平金属箱,展开成刚好容纳画作的密封容器,“帮我装进去。别看画超过三秒。”
小川颤抖着照做。手指触到画框时僵住。
“怎么了?”
“这框……”小川声音压得更低,“是骨头做的。”
陆见野凑近。灰白材质不是木不是塑,表面有细微孔洞结构——骨质。他用指甲刮下微量粉末,凑近鼻尖:经情绪灌注强化的人骨,黑市称“情骨”,通常取自情绪浓度极高的死者,是制作顶级情绪容器的材料。
林夕用情骨裱画。
他到底画了什么,需要这种级别的封印?
画被锁进密封箱,三重锁扣闭合,箱体绿灯亮起——内部情绪场已隔绝。
“你得跟我走。”陆见野说。
“为什么?我什么都——”
“因为凶手可能还在附近。而且,”陆见野看了眼那支仍在抽取的提取笔,“你不想知道谁在收集死亡情绪吗?”
小川脸色惨白如画框。
他们离开时雨更大了。巷尾老头还在翻垃圾,谣词变了:
“骨头框,框骨头,骨头里住着旧魂灵……
猎人接了不该接的活儿,局长点了不该点的灯……”
老头举起那支空注射器,对准陆见野,做了个注射动作。然后咧嘴一笑,缺牙的黑洞像三个句号,终结了所有询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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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塔刺破雨夜,三百二十层,塔顶笼罩在人工制造的七彩祥云里——那是上城区的天空,一个与蜉蝣巷完全平行的宇宙。
悬浮出租车在中层平台停下。空气经过七层过滤,有淡雅人造花香,温度恒定二十二度,湿度完美。穿定制西装的人们低声交谈,腕上不是表,是情核浓度监测环——上流社会的最新首饰,显示情绪“纯净度”。
透明电梯直达顶层。上升时小川贴紧玻璃,看脚下城市缩成发光电路板,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迷幻水彩。
“我从没来过这么高……”
“别被骗。”陆见野说,“这里的地下室和蜉蝣巷没区别。只是他们买卖的情绪更贵,包装更精美。”
电梯门开。
沙龙。
这个词太轻了。这是半个足球场大的空中花园,真实树木在恒温恒湿中生长,树梢悬挂发光水晶鸟笼,每只笼里关着基因编辑的鸣禽——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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