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卡死在从未出现过的暗紫色——系统超载警告。他强行切断神经链接,数据图层闪烁如垂死萤火虫。
身后有呼吸声。
陆见野没有回头,直接扣下扳机。
没有枪响,只有空气被高频撕裂的嘶鸣。门后阴影里跌出个瘦削身影——连帽衫,牛仔裤,双手捂耳,指缝渗出细细血线。
“别……别开枪……”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我不是凶手……”
陆见野保持瞄准姿势:“手。”
年轻人颤抖着举起双手。他的眼睛亮得不正常,虹膜周围有一圈金箔似的光晕——长期服用情绪增强剂的烙印。
“你是谁?”
“林夕的朋友……”他咳嗽,嘴角溢血沫,“他让我来的……说出事了,就把画交给来找他的人……”
“林夕是委托人?”
“画家林夕。三天前失踪的。”年轻人盯着那幅画,眼神畏惧又着迷,“这是他最后一件作品……叫《悲鸣》。”
“悲鸣。”陆见野重复这个词,目光扫过沙发上那具尸体,“这位是?”
“画商老陈。林夕说……要把画卖给他。”年轻人突然剧烈颤抖,“但我来时,他已经……已经这样了……”
陆见野走到尸体旁,蹲下。戴着手套的手悬在提取笔上方。笔是高级货,“灵魂窃贼”系列,市面罕见,能完整抽取死者临终前三分钟的情感记忆——凶手故意留下它,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收集“死亡瞬间的情感样本”。
什么人需要这个?
他起身走向那幅画。这次他主动激活30%测写能力。
画面在眼前解剖。
那些混沌色块在微观层面呈现出惊人结构:每一笔颜料都精准堆叠成共振腔,无数微型情感频率在其中碰撞、放大。他“听”见了画布深处的声音——不是声音,是频率,一种低频的、持续的悲鸣,像千万人压着嗓子同时哭泣。
然后他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频率。
熟悉到骨髓发冷。
那是他自身情绪光谱中的一段——“无法归类的空洞感”,他私下称之为“墟城病”的部分。每个在墟城活过五年的人都会染上这种底色,如呼吸染上金属味。
但画里,这段频率被提纯、放大了一千倍。
“林夕还说了什么?”陆见野问,眼睛没离开画布。
年轻人摇头:“他只说……这画危险。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他们是谁?”
“他没说。但……”年轻人犹豫,“林夕失踪前一直在查情绪净化局的档案。他说最近失踪的人不是意外……有人在收集特定情绪类型,像……像在拼图。”
腕表震动。加密频道请求。
陆见野接通。耳机里传来中性处理音:“陆先生,委托变更。新指令:取得《悲鸣》,护送至琉璃塔顶层沙龙。报酬三倍。”
“委托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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