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抬手一指,“这紫色珍珠倒可爱,配那金簪不错。你去将贵妃娘娘给的簪子取来,将珠子缀于凤眼里给本宫戴上。”
当日在大殿上,冷侵晴与朱皇后断绝母女关系,梅若絮落井下石,逼得她将府中众仆役大换血。
梅若絮大为高兴,当场赠给她三位大丫头与一只凤簪。只是不知为何,那凤簪凤眼有些松动,第二日凤眼里的红宝石便不知遗落何处,冷侵晴便再未戴过那簪子。
“是,奴婢谨遵公主吩咐。”荷菊松了口气,迅速将凤簪拾掇好给冷侵晴戴上。
“公主好眼力,公主戴上这凤簪,九天仙女也黯然失色呢!”荷菊小心翼翼给冷侵晴插上凤簪,脸上堆满献媚的笑。
“那与贵妃娘娘相比,如何?”冷侵晴似笑非笑。
“呃……”荷菊一怔,陪笑道,“公主与娘娘各有千秋,恕奴婢眼拙,实在看不出,恐怕只有君王火眼金睛才能分出高低。”
“哈哈……本宫身边之人果然聪敏!”冷侵晴一阵大笑,抛给荷菊一个媚眼,“本宫今日心情不错,走,溜溜弯去!”
荷菊亦步亦趋跟着冷侵晴在御花园四处闲逛,心情颇为忐忑,如今的公主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稍不留心便有可能招来责罚,得仔细再仔细,莫要出什么岔子才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里荷菊刚刚提醒自己伺候公主千万要小心谨慎,那边已传来冷侵晴惊呼声。抬眼看,适才明明只一步之遥的公主,竟一屁股跌落于三丈开外的无名池中,双手紧紧握着一只肥胖的野鸭子。
“公主!”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无名池池水枯竭,只余中间几块零星小水洼,在一条扭扭捏捏的小水沟牵引下,冲破身披青苔水草的淤泥的围追堵截苟延残喘。
画面远瞅着像是团扇上的山水画,浅浅淡淡的绿意里闪着星星点点的银光,够美,够意境!只是,前些日子,邓公公爱犬阿黄追一只野兔撞入这绿野仙踪中便再也没能回来……
世间万般美好,自来只可远观!
荷菊心中叫苦。
“想跑?撞到本宫手里你自认倒霉吧!”冷侵晴笑呵呵拎起鸭子细细欣赏。
“公主千万莫要乱动!奴婢来了!”荷菊心提在嗓子眼里。冷侵晴屁股下褐色小土堆在周遭绿色中看上去是那么瘦小,似乎随时要被绿色吞没!
她想跑,腿却发软,想喊又不敢大叫,压着嗓子跌跌撞撞冲向冷侵晴。
“无妨,只是可惜了这条裙子,唉,本宫意兴阑珊得很!”
可是眼前一晃,未及她靠近,冷侵晴已一跃飞上岸。荷菊这才想起,公主可是武功盖世呢!
武功盖世的公主竟然会因抓一只野鸭而坠入池中?
荷菊想不通,亦不敢问,所幸有惊无险,公主无碍,不过是雪白的软纱裙被糟蹋而已,她松了口气。
“公主,此处阴气颇重,咱们快快离开吧?”荷菊面色惊恐,不知不觉跟着公主竟游荡到了北三所。
北三所是一个小院落,位于御花园西北角,原是冷缺心奶妈王嬷嬷养老处。因朱紫仪打入冷宫,王嬷嬷向冷缺心多次求情无用,愤而自尽于此。据传死状极其惨烈,过后此处便无人敢住以至荒芜。
“荷菊,你速去给本宫取条裙子来,嗯,就那条浅蓝色长纱裙,本宫如此狼狈,可不想被人瞧见!”冷侵晴提着墨黑的裙子眉头拧成了疙瘩,目光扫过旁边的院门,“本宫在小院中等你。”
“公主今日行为如此怪异!”荷菊闻言惊得张嘴一愣,“先是无故刁难,再又弄脏自己,眼下偏要去这鬼地方……莫非有何图谋?我得仔细!”
“还不快去!”她心下正寻思,冷侵晴一声暴喝,她禁不住打个寒颤,眼角余光中,但见冷侵晴凤眼竖起,面如冰霜,她心底倒生出一丝欢喜,暗自点头,“是了,公主桀骜不驯,方才定是过于自负,故此阴沟里翻船!”
“回公主,那裙子贵妃娘娘借去还未归还。”她行个万福礼口里应道。
冷侵晴眼神一冷。那日在大殿上,梅若絮不仅逼得她给潋晴宫大换血,还上手拉扯冷侵晴最爱的浅蓝色长纱裙,说这条裙子,她是当真喜欢得紧,不知冷侵晴可否割爱?
那浅蓝色长纱裙缕金挑线,做工极为繁琐,是朱紫仪为一针一线亲手缝制,耗时数月。为慰母心,她特意穿它回宫。
梅若絮险恶用心,她自然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只能双手奉上……
往事,她自然没忘!
“罢了,换一条。”冷侵晴语气似乎温和了三分,“你不拘哪条速速取来,这天看样子是不会出日头了,本宫觉着阴冷难耐!”
“回公主,此地阴气重,恕奴婢斗胆多嘴,莫如取那条大红色如意缎绣五彩祥云马面裙来,一来厚实二来花样吉祥三来红色阳气重可压压阴气,可好?”荷菊一脸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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