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学“新生代”的崛起,这部《中国》功不可没。
它发表当时备受争议的遇罗锦的散文,发表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文章,发表了朦胧派的诗歌,发表了残雪的成名作,还发表了贾平凹的.
很多“85新潮”后涌现的年轻作家都是在《中国》上先露面的。
然而这部在文化界共同瞩目下诞生的文学刊物,这部已经载满荣誉的刊物,竟然只存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就这样仓促的夭折。
一时间,无数熟悉其中内幕的作家,以及与丁凌交好的友人,都感到无穷的悲哀与惋惜。
沈从文最近身体也不太好,虽然在这几年,他的名气渐渐恢复,重新得到了文学界的关注,也被分配了新房子,有了宽大的工作室,然而他的写作和研究已力不从心。
他的手不听使,写不成文章。
这天,他的助理王亚蓉将《中国》终刊的事情讲给了他,年迈的沈从文怔了一下,恍惚了许久都没回过神,王亚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惋惜,看到了遗憾。
“亚蓉,能不能劳烦你去帮我买上一份这部刊物的终刊?”沈从文开口说,“我想看看。”
“不麻烦,沈老师。”
王亚蓉立刻答应下来,很快将一份崭新的《中国》交到沈从文的手上。
沈从文颤颤巍巍的手轻抚过杂志的封面,上面印着《中国》杂志的刊徽:一个像太阳般鲜红的大圆球,上面迭印着一张雪白的、飘动的稿纸,象征着生机勃发的文学事业。
“八十岁了,还创办这么一个刊物,真是了不起啊。”沈从文感叹一声。
要说起他和丁凌之间的是非恩怨,那真是说不完,都说人老了也就看开了,可哪怕是到了晚年,丁凌对他的敌意也始终没能化解。
可在沈从文这里,那个文学炽热的年代,那个春风都带着墨香的1925年,他和丁凌这俩湘西的骄子,还有丁凌的伴侣胡也频,一同在香山那间简陋却充满温情的小屋里,度过了那段贫困却充满激情的创作初期。
那时的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三人之间的关系远超过朋友,丁凌与胡也频这对夫妇给了沈从文远超过朋友的信任,而沈从文也总是能在丁凌与胡也频争吵时居中调和。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三人共同组成的小家。
三人一度被小报描绘成“三角恋爱”的传奇,甚至传言“大被同眠”。
沈从文曾写过的一首《呈小莎》,更是让外界对他们的关系猜测纷纷。
诗句中的暗指,似乎都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情谊,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不张扬,却充满生机。
然而他们的道路最终分岔,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未来,曾经的挚友,也成了文学道路上的陌路人,甚至最后决裂,丁凌痛斥沈从文为“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沈从文虽未直接回应,但私下里却如同“背后挨刀”。
后来丁凌也试图邀沈从文共餐,以缓和关系,她觉得自己已经年迈,不想再让这段恩怨继续下去。
然而,沈从文却保持着自己的自尊,以“怎能与骂我者同桌”为由拒绝,并且态度非常坚决,没有丝毫的妥协余地。
于是,斯人已逝,徒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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