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换句话说,这是针锋相对、互相对着干的两股势力。
严肃心里惊叹,我这回来瑷珲真是“来着了”。
严肃自己也知道,既然都已经明面上和冒英奴一伙为敌,那么和冒英奴不对付的那些人,必定会把他当做自己人。
他以前做的一切,都仿佛是已经立下了“投名状”一样。
一番觥筹交错,大家吃的酒足饭饱。严肃的猜测非常准确。虽然他们貌似没有把所有的“底”都交出来,但是距离无话不说已经不远了。
原来,此前的县令姚淼,被调离之后,最近擢升为南方某地的知州。而这个姚淼,和本地黑河府知府属于同年的进士。二人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这样也算是一种臭味相投的“金钱之交”了。在政治利益上,他们互相投其所好,互结同盟。
姚淼此前担任县令重用的冒英奴,因为有新县令的打压,不敢过于放肆。但是现在突然又像翻身了的咸鱼,越来越不把新县令放在眼里。
旧县令任人为亲,贪污国帑,大肆收受贿赂。好好的一个县,被他弄得司法黑暗、乌烟瘴气。现在很多百姓把他们的案子翻案的希望寄托在了新县令身上。但是,可巧不巧的,冒英奴这帮人又突然拿到了尚方宝剑。
这个尚方宝剑,可以说就是冒手里由旧县令题词相赠的一幅画。冒英奴每每拿出这幅画,明里暗里点出他和旧县令之间的“故友”关系。让怀疑他的人闭嘴。
像任何一个童年的时候有很多幻想的人一样,在童年,如果大人欺骗他说水稻像竹竿一样高,草莓像香蕉一样大个,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循规守矩,他们也是会相信的,因为他们的眼中世界就可能是这个样子。
但是,正直的人即便是在成年之后“世界以痛亲吻”他很多遍,他仍然相信和坚持善良。
而恶人,用一个似乎不太妥帖的比喻。秦朝时的丞相赵高,蹲茅厕突然对人生和世界有了恍然大悟一样的顿悟。他看着茅厕里面扭动身躯的蛆虫,大概是突然觉得世事和人生不过如此,都是如此污秽。一切的美好,似乎都是虚假的、虚幻的。
善良的人坚信污秽是一小部分,是可以剔除的部分,而恶人大概觉得一切皆是污秽,而善良让他们变得软弱。所以就有了“指鹿为马”。
第三节 “软脑壳”案;“孟母三迁”案——风月场所带来的噩梦
这些衙役似乎料到严肃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就一千个叮咛一万个嘱咐,对他说:“我们说的这些事,哪儿说哪儿了。先生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人头比他们少,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这些在冒英奴手下的人,有的确实是冒通过各种手段拉拢、铁定心思跟定他的游手好闲之辈,但是有的则是屈于他的淫威。
瑷珲的老百姓只知道如果出了事,最好落在他们这拨人手里,而不要老在冒英奴这拨人的手里。
平时这帮人逍遥跋扈,骚扰证人、毁灭证据、恫吓威胁苦主。
现在又添了一件恶行——自愿充当老毛子的内线,透露江东六十四屯富户的地址,对老毛子的劫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严肃本以为他们不过是盘剥百姓的好处而已,没想到他们会居然不在乎充当人人唾弃的“汉奸”角色。前者是体制的缺失,是内部的矛盾,后者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严肃以前在职场尝惯了做绿叶衬托别人的角色,不用说这次众人簇拥着他,让他在C位,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抬举的感觉。大家这样“待见”他,可能一是因为他读过书,另一个可能是大家看到他在知县面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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