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风中凌乱;又一次是因为做公交车因为对方一个女的占着两个座位,结果在他下车前被他男朋友的同伙一脚踹到了车下面(这个同伙是否明里给那个人出气,暗里给严肃解围,严肃不知道);第三次,也是坐公交,公交刹车的时候,他手里的吊环撞到了前面也是拉着吊环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拳上来,也是把他的眼镜打落在地。
看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其生成身柔体短、羸弱不堪这种类型也?经过这几次挨打,严肃学会了有效地躲闪。
所以严肃没有被他们占到多大的便宜。不用说这些人是受雇袭人,内心肯定也是怕把事情闹大,见没有完成任务,扔了几句狠话就上车溜走了:
“你得罪我了谁也不好使!以后出门小心点!”
严肃见他们走了以后,反而感到内心更加释然。他和那个衙役之间的恩怨,如果就此“扯平”了,那说明案子的事情还是有戏的,再说还有龟县令的背书。
但是,严肃也知道,对于县令这样的官员来说,火没有烧到他的胡子,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灭这个火的。换句话说,没有对他的利益伤筋动骨,他也懒得对衙役痛下杀手。县令没有立即辞退他就是明证。对于清代的县官来说,治下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没有这些大部分无正规“编制”但是老于世故且精通一门技能的官、吏、衙役、师爷、书吏,一个只学四书五经、对于钱粮税收、司法狱讼十窍只通九窍的读书人来说,很难驾驭和管理。
一个掌权如龟县令一样的人,不能说需要完美的心智、谋虑和能力,但是,至少应该是称职的。
严肃认为,一个掌权的人,就像让一个三岁的孩子修理电器。无论他人品多么好,多么有智慧,但是,如果心思不密,有很大的可能会带来损害。严肃想起来大学时看过一个电影《附带损失》(Collate
al Damages)。虽然无意为之,但是危险性很高。
所以,为官的人,需要经过严格的培训,或者让师傅“带”,这样才能避免无妄之灾。
严肃回到大车店,又遇到了江东其他一个庄的人托办的一桩侵权案件。
第三节 闻所未闻的一个侵权案
由于李玉红的热情鼓动,严肃现在在江东的名气日隆。很多想要打官司的人,想要严肃帮他一把。官司可打可不打,如果没有严肃的出现,他们会省得操那份心。这和种庄稼不同。种庄稼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是在一个打官司就是“打关系”的、公义不彰的落后农业国,即使人们给官员赔笑脸、递银子,还是完全有可能种瓜不得瓜,种豆不得豆。官员两头通吃,落下个财散人受气,老百姓视打官司为险途。
但是,现在有了严肃,又架不住李玉红这个免费“广告员”的劝说,他们变得蠢蠢欲动。
严肃想起了自己读过书的舅老爷,五里八乡的乡亲们,经常提着老母鸡上门找他写诉状。
话说江东李家屯有一家李地主。霸道地主有的是(不是所有地主都霸道),但李家屯的这家地主最蛮横。地主家广置良田,大兴土木,蓄养牛羊,光是宅子就有几十间,大的牛羊圈就有十多间。李地主家有一家邻居,丈夫姓周让仙,妻子姓马,育有一学龄小儿周士道,天生贪玩不爱好学习,邻居每每看到他们的儿子在前面跑、周让仙或者他妻子拿着棍子跟在他儿子后面撵的画面。而这小子一被自己的爸妈撵着打,就跑到李地主家的羊圈躲藏起来。
这一天这个戏码再次上演,但是这一次悲剧发生了。李地主家的羊圈是中间一根巨大的原木撑起,脊梁下面的两边由均匀厚薄的模板铺成,以防雨雪。但是,这个孩子经常去的羊圈有一处在冬天上冻之后导致一块木板冻裂,这块木板的一段长期发生位置游移,很长时间以来,看着似乎马上就会摇摇欲坠。小孩子那天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中间的支柱,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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