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念。
疯子不愧是疯子,疯子出招、不讲道理。
上一瞬好好说这话,下一瞬立刻拔刀的人,她这会儿笑得这般雀跃,鬼晓得下一刻又要生什么变化。
况且,岑氏对钱财的走向确实有些掌握,她吃不准陆念会说出什么来。
谨慎、疑惑、不安等等情绪交杂下,岑氏听见陆念开了口。
“你在庄子上想来也不晓得外头的事,年前,新宁伯府被抄了,上上下下、整整齐齐,一家老小,在牢里过了个团圆年!”
岑氏的眸子倏然一缩,脑袋嗡得一声响。
新宁伯府?黄家?被抄了?
这怎么可能?!
伯父和新宁伯府的关系隐秘至极,连她都是多年用心、靠着些许蛛丝马迹才窥见端倪。
陆念和阿薇折腾什么薛家、什么镖局、什么开棺验尸,无论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会牵连到黄家去,那为什么……
难道是新宁伯府自己惹了麻烦,引来了调查?
八成就是这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拖后腿的东西!
新宁伯府一倒,伯父要收拾不少烂摊子,确实管不上她这一头。
岑氏在肚子里把黄家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了,她调整了下表情,抬起松弛的眼皮看着陆念。
“抄了就抄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岑氏一字一字道,“我还是那句老话,有本事直接捅死我。”
她倒要看看,是她能拖得起,还是陆念有能耐破局!
她好不了,陆念也别想如意!
咚的一声。
陆念又把匕首刺入了桌面。
岑氏不再看她,也不再看匕首,只是这眼神一挪开,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阿薇和李嬷嬷都不在屋子里。
隔壁。
阿薇沉沉看着李嬷嬷:“嬷嬷是聪明人,聪明人办事,还是得快些才好。”
李嬷嬷的嘴角抽了一下,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
出卖侯夫人之后,世子夫人的确没有为难她,没有饿肚子,却也不能自由。
摆脱了日夜难眠、心慌意乱的状况后,李嬷嬷自认为自己在慢慢好起来,直到她又被送来庄子上。
出发前,表姑娘就交代过,只有从侯夫人口里问出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她以后才能有真正的好日子。
李嬷嬷没有别的选择。
可自打过来后,面对越发难伺候的侯夫人,李嬷嬷只觉得先前的毛病又追了上来。
她想逃走,却无处可逃。
这是定西侯府的庄子,庄头、庄户都是陆家的人。
“表姑娘,奴婢……”李嬷嬷捏紧了手指,颤声道,“您和姑夫人答应过,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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