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过了几天,已是周末傍晚,我便拎着一袋茶叶和一把香蕉,羞愧地赶到他家。屋里正响着电视,间或传出路弟兄的笑声,我油然想到自己租住的陋室。——我是一个人在生活?而他也还没成家?
我自卑地反顾一下邻居们——他的同事——新房亮窗,连门儿都做了装潢!唉,我真想下楼、回家了。
……犹豫来,犹豫去,我自觉在路弟兄这里还是能够交流一段友谊,享受一份快乐,才紧张地敲响了门儿。
“谁呀?请进!”路弟兄的声音还像校园里一般热乎。
“哦,是我,林弟兄。”我终于轻松地推开了门儿,两室一厅立即分明在眼前。
路弟兄急忙从卧室迎上来,打开灯,当即眉眼亮堂、胸脯横阔地站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儿,兴奋地说:
“啊,林弟兄!好久没见,你还没忘!”
“想忘也忘不掉啦!”
“怎么还带东西呀!”他脸色一正。
“嗯——不算东西!”
“哈,快坐下!”路弟兄拉我坐到沙发上,转身走向厨房,“我给你倒一杯茶。”
“不了!不了!我不渴。”
“应该的!应该的……”他没停步,还是进入了厨房。
于是,大客厅之内就我一人了,我仿佛倏然掉入了“福”中——四壁围着白色,亮亮的,仿佛景德镇的名杯;屋顶附着壁灯,一圈小灯柔和地相衬着中间的大灯,样式特别喜人;漂亮的家具正和谐在周围,而且颜色竟是我所喜欢的棕色;脚下还是瓷砖,洁白、干净,我站起来,想换拖鞋,但没看见,就问:
“拖鞋在哪儿?路弟兄。”
“我没搞,不麻烦人了!”
他迅速地端来了一杯茶儿,我伸手接下,放在面前的茶几之上。我越来越感觉友谊热身!
“哇!你怎么找到我这的?”
“上次听老乡说的。”我瞅着他,拍拍茶几,“嗬,你都工作了,反倒年轻了?”
“你也没变老啊!瞎说。”
“我……”
“你咋了?”他压住我的手儿,嘴一翘,“你也毕业了,现在哪?”
“就……在市汽车站。”
“呀!你也来大都市了,太好……太好啦!”他高兴地一耸肩膀。
我的心儿也一蹦,但不是大乐,而是更紧张!因为我突然想起初到人家,千万不可给人带愁,只应传笑!于是,我当即抿嘴做笑,说:
“真想不到咱们又聚在一起啦!有缘分不开。”
“同在一市,咱们真难得!好……晚上好……回来碰一杯!”
“嘻,中午你都喝过酒了吧?”
“没有。”
“扯淡。一看你的眼神,就晓得你在撒谎!”
他不由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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